不然呢?
“贪灾民救命粮食,官怎会做这等下作的事!”
……那你以前也没少受贿啊!
“无耻狗贼,**心,竟这般猖獗!想拿这个考验官?滚!都给官滚!别怪官没提醒你们,你们谁要是敢背后做小动作,阻碍救灾,官就不客气了!”
一个这样还可以说是外,个个这样就不正常了。
从安来的张姓珠宝商笑了起来,说:“这事我倒是知晓一二。此前治河,当今命他们下水去堵河堤,你们想,这事多危险,听闻还有公卿体力不支,被水冲走,亏得郎吏挽救及时。辛辛苦苦治河,『性』命都搭上了,事后能不大力救灾?”
我差点死在洪水里,你们这些玩居然还敢发难财?做梦!让灾情扩大,那我不是白下水了吗!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其他商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官员这次都不收受贿赂了,想想如果是他们,他们也不乐收啊,再被迫赌上『性』命,那也是赌上『性』命,不做这件事情怎么甘心!
商人们纷纷给张姓珠宝商倒酒。
“张老弟,这真是多亏了你提醒,否则我们还要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张姓珠宝商挑了挑眉,只喝酒不说话。
商人投桃报李,问他:“听闻张老弟是来此寻人,不知要寻谁?我们在这里也还算有些门路。”
张姓珠宝商报了个姓,便有商人诧异:“这人我认识,从军打匈奴,牺牲了,留下年迈的父母和一弟一妹。”
张姓珠宝商饮了酒,不疾不徐地说:“当年我和他一起从的军,他在战场上救了我一命,他还邀请我去他家做客,可惜……”张姓珠宝商垂下眼,抿了唇,似乎想到伤心事时,他的从容淡定才有了裂痕,“那时我对着他的断刃发誓,一定会照顾他家人,只我家中出了变故,如今才能寻来。”
张姓珠宝商幽幽一叹气,再抬眼时,眼中又是害怕,又是忧愁,更有忐忑:“位兄,不知这家人如今过得如何?有没有人欺辱他们?若是有,我真该万死!”
认识那户人家的商人便说了对方情况,说那户人家过得凄苦,家中为吏的位置被当地县令侄占了,家里十亩田地还被豪强看中,强抢了填平,作为放**牧场。
张姓珠宝商千恩万谢,吃完这顿酒席后扬而去,许久不见踪影。
直到半个月后,他们听闻酷吏张汤手持斩蛇宝剑,因着当地县令豪强欺辱死去将士的家人,欲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