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夏府笼罩在一片雾色当中,三娘带着银珠走在通往延德堂的路上。
三娘实在理解不来古人的审美,在松烟准备将一根宝石簪子往三娘头上带的间隙,带着银珠就跑掉了。
这拢共才多少头发?梳了双丫髻就差点把三娘难为的半死,这带了珍珠发圈还不行,插什么簪子啊!难怪要五更就起,照松烟的打扮规格,时间根本就不够用。
银珠看着前方的三娘笑道:“小姐,您是没见到松烟的样子,巴着门,可怜怜巴巴的看着您跑了。”
“我要是再不跑,我的头才是真可怜那。”三娘反驳。
“可您现在的样子确实也太素净了。”
“我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才不合适吧?不过银珠姐姐,今日是我自病后头次见老太太,你可要提点着我。”
“小姐放心,奴婢是您的丫头,自会服侍好您的。”
嗯。银珠这小丫鬟很是聪明,一点就透。
走了许久,三娘跟银珠才到延德堂。旁人还没有来,三娘是头一个。
魏紫看到三娘急忙屈膝行礼:“给三小姐请安,老太太昨天就交待了,若是三小姐来了就直接带去给老太太瞧瞧,最近老太太可想三小姐想的紧。”
三娘给魏紫回了半礼,跟着魏紫进了延德堂。
一色的黑漆家具,古朴厚重,嗯,这个时代的人对家具的要求倒是很自然的,家具并不时兴繁复的雕花和装饰,十分雅致。
桌上的摆件也多为净色的白瓷,样子多变。却都很是精美。
三娘还未见到老太太,单从房子摆设就对老太太生出许多好感。
穿过一架山水泼墨的屏风,三娘见到正在梳妆的李氏。
三娘赶紧跪下,自有机警的丫鬟将蒲团塞在三娘膝下。
“祖母,不孝孙女给您请安了。若不是您给三娘请大夫,又将银珠姐姐派到秀锦园服侍,三娘还不知能不能再见到您那!”说完就掩面轻泣。
银珠跟着三娘跪下,眼睛偷偷瞄了瞄三娘,小姐这是忘了还是没忘?这泪说流就流啊。
“快将三小姐扶起来,似锦快到祖母这里。”李氏忙吩咐众人。
三娘不等别人扶,一把上前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