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放下另一只抓着晋王的手臂,往后蜷缩了一些。
连日来囚牢般的生活怎就让自己看不破如此拙略的骗局。
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一颗一颗滴在充满悔意、恨意的心上。
是怎样歹毒的心肠,才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来算计自己一个弱女子。
花蕊抬手捂住绞痛的心口。
“夫人已无回头之路,本王如此爱慕夫人,定会守口如瓶,夫人虽在深宫,本王偶尔还能一见。望夫人三思。”
晋王睁着幽深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花蕊。
花蕊使劲擦掉眼泪。
败局已定,骗局已入,还需何思?
悔之以晚,恼之无用,还需何虑。
花蕊俯身,深行一礼。
“王爷放心,花蕊明了,定不负王爷如此相待之情。”
抬起头花蕊冲晋王灿然一笑。
这份情自己要好好记住了,把自己当玩偶一样的玩弄,怎让自己不恨,不怒。
送进宫更好,这大宋皇上两兄弟联手毁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尊严,自己的一切。留着这副残躯,不好好回报他们,岂不是太不值了。
花蕊被心中升起的怒火灼烧着。
晋王看到花蕊扬起她绝色的脸,梨花带雨的冲自己一笑。忽然就怒从心来。
进宫服侍皇兄就如此之好吗?刚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转眼就能如此坦然的接受。
看来不管是怎样的人都会被这权势迷晕了眼。
这让自己如何不渴望得到那至尊之位。
这幅样子,晋王是一秒都看不下去了。
掀帘而出,回到自己的车上,晋王立马吩咐马上进宫。
。。。。。。。。。。。。。。。。。。。。。。。。。。。。。。。。。。。。。。。。。。。。。。。。。。。。
一身男儿打扮的三娘坐在店铺里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哭诉的芙蓉。
身形消瘦,面容憔悴。
这个时代归家的女子比自己当初更是不易,芙蓉被主家赶走,不仅拖累了在夏家的爹娘,并且也再无其他人家敢用,不能为家里再创造价值,留在家里除了看不尽的脸色,做不完的活计,就只剩出嫁一条路了。若是能好好寻户人家也是不错,可偏偏能卖女为奴的人家能有怎样高的思想觉悟。说的人家不是身有残疾就是酗酒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