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语起身想去追,可三娘转眼就没了踪迹。
“老太太”燕语无措的给李氏行了一礼。
“三娘一直聪慧,一时想差了也是有的。她不是还小吗?
我也不怕您笑话,您看看我,曾经差点没愁白了姑母的头发。现在不是才稍微好点吗?
三娘年龄还小,您再说她就是了,我自小不知跪了多久的祠堂,连我家祠堂里的砖有多少块,我都清楚,也没见跪出个什么名堂,您还是罚她些别的吧。”
“是呀”似锻也站了起来。
“祖母,您不是一向只罚我跪的吗?我可是知道,那祠堂除了有些阴冷,实在跪不出什么道理来。往日里我们姐妹争吵,您总是让我去祠堂冷静,可三娘那小嘴巴,大道理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那里是需要冷静的人。您何必冻坏了她。”
李氏抬了眼,看了看眼前的两人。无奈的扶了扶额头。
面上虽不显,心中却是无限感慨,这女孩子到底是该聪慧些,还是该愚笨?
走掉的那个实在是太聪慧,越长主意越正,越是执拗难教。留下的这两个倒是凑成一对的直肠子,可却偏偏反倒是能守着世俗的常规。
李氏哀叹一声,若是这几个孩子,能相互中和些才是好,省了家长们多少的麻烦。
可惜世上没有这样的便宜事。
李氏收了心思冲燕语、似锻两个笑了笑。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们莫要替她求情,她就是往日里罚的太少了,才纵的她,生出这些许的妄言。”
“来人”
李氏转头吩咐。
一丫鬟应声而入。
李氏略微思索。
“你去,到祠堂里给三姑娘送本女戒,告诉她,我交待的,什么时候抄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丫鬟诧异的抬头,看了李氏一眼。
一向是老太太心尖上的三小姐,竟被罚了跪在祠堂抄书,当真是稀奇。
取了书,丫鬟行礼退了出去。
燕语和似锻面面相觑。
这还不如不劝那,以前只是罚跪,现在还要抄书,她们可是再也不敢开口了。
李氏道了乏。
两人只得行礼之后相携着退出了延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