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鼓励的点点头。
燕语壮了胆子,继续道。
“这么大一个国家等着他料理那,那里就那样闲了。
只求他只问这一次,千千万万不要再来一次了,可是要吓死我。”
三娘笑着揽了燕语,摇摇摆摆的晃起来。
若是将来自己真的被一顶轿子抬进了宫里,燕语可怎么办?
还有德崇。
自己这好不容易找到得战友,也会就此失去。说不定,他们下次再见面,她就是他父亲的妃子了,想想可当真是世事无常。
三娘又拉着燕语交待了些杂事。就催促着燕语赶紧去吃饭。
屋里瞬间空了下来。
小丫鬟们都立在门外,三娘看了看自己的周围。镶百宝的红木胡床。豆粉色的暗纹锦缎坐垫。身上还围着狐狸毛毯子。远处的绿翠琉璃珠帘,在满室烛光的照射下,莹莹辉辉。她努力拥有的这样多了,为什么?
为什么她还是这般不能自由?
三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光洁的跟鸡蛋壳似的。
想想若是真到了不能挽回的那一天,她真就能下去手,将自己的脸,一把毁掉吗?
三娘颤颤巍巍的将手从脸上放下来。多放一秒好似都能摸到内心里满面的疤痕。
三娘低了头。
自伤自戕最是懦弱,可她现在这情况,可当怎么是好。
三娘拉了身上盖着的毯子,将自己牢牢埋住。
终于哭出了声。
她不是不怨,她不是不恨,她只是不愿意让大家跟着她一起忧愁。
现在。
在这被子里的一小片天地里。
独有她。
唯有她。
她卸下所有的掩饰和伪装,丢掉一直的小心和谨慎。痛骂这世道的不公,命运的周折,贵族的强盗。
泪,哗哗啦啦,湿润了被角。
三娘在溢满的愤恨中,忽然体会了花蕊夫人的心境。
女子何错?
女子何辜?
他赵家兄弟不任不义,非要将一己私利放置于苦命女子身上。
何其卑略。
何其残忍。
他们贵为天子,那里行了天子之事?
说不定这赵家王朝还真就走不长远。
宫中的亡魂那样的多,像花蕊这般叫让人印入骨髓的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