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直到深夜时分,存儿才跟着德安回到了行宫,之后存儿就将自己困在房间里,连着几日闭门不出,就是饭菜水米也一丝不进,德安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五日后,赵存开了门,德安慌忙的安排宫人给存儿洗漱收拾,等一切停当,存儿才焕然一新的重新立在德安面前,仍旧是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可面容却几近憔悴,就是周身气质也在几日之内骤然而变。
德安心痛的立时就落下泪来。
赵存慢慢的跪到德安面前,开口道。
“爹娘交代,一切的恩怨都随着他们的去世而消散,我就是我,我是爹**孩子,是父亲母亲的长子,名字来处皆是身外之物,他们唯愿我心安快乐。
存儿想了几日,想暂时在洛阳城中住下,陪爹娘一段时间,本来想着给父亲母亲一封信报平安,可挣扎几日实在是写不出来,他们为了我们一家实在是付出良多,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也不知该怎么面对。
还请姨母帮我给京城传个信。”
德安擦了泪,轻声的应了是,起身亲自将存儿扶了起来。
“权力变更,时代交叠,我么都不过是这时代中最渺小的存在。
恨实在是太耗费心神,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付出了我们的代价,而这恩怨若是再连上你们,那才是最令我们心痛的。
存儿,你若当真体谅四位父母的苦心,就要坚强的,好好的活下去。”
德存应了是。随即在洛阳安顿了下来,所居之处,就在爹**坟墓不远,这一住就是两年,邵师傅将赵存安顿住之后就回了京城,接着李寿被从京城送来过来。
两年之间,虽赵存从未给三娘写过信,可三娘也并没有强求,只是每月每期,定时的往洛阳送东西。
这一送就送到了赵存十五岁。还没等三娘给赵存安排亲事,一向乖巧的念夏却在刘全的眼皮子底下偷跑到了洛阳。
三**心跟着几乎就提到了嗓子眼。
元佐急着派了刘全和夏至去追念夏,自己带着三娘随后往洛阳赶。
一路上三娘都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
元佐却比这三娘相对能镇定些,可心里也是一团的乱麻。
三娘烦忧不止,扯着元佐的胳膊嚷叫。
“这两年,我日日跟念夏说,等到了时候,存儿自是会回来,可念夏就是不听,后来我实在是忍不住就将真相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