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培中脸色煞白,死死地盯着他,宁宴脸上的愉悦毫不作假,唇边笑容轻快:“你们那么不想我活,又不得不看我活得高高兴兴,那种滋味,想想都觉得有趣。”
他垂下眼,看宁培中的眼神像是在看蝼蚁一般:“往后,淮西再无宁家,你们费尽心思保全的宁家,最后还是毁在你们手里,难为你们白忙活一场。”
宁培中死死抠着的指甲里渗出血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恨不得扑上去将宁宴撕碎了,却动弹不得。wwω.ЪiqíΚù.ИěT
流放队伍里其余的宁家人有的面如死灰,有的状似疯癫,宁宴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心底一团潜藏了许久的黑雾逐渐消散,再看不见。
回去了王府,宁宴迫切地想见到白卿卿,他疾步往院子里去,在外面就听见了白卿卿的笑声,银铃似的,瞬间,他就心安了下来。
“宁宴,快来快来,长安在后山抓到了一只小兔子。”
白卿卿瞧见了他满脸笑容地朝他招手,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