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她觉得脸上有轻浅的酥麻感,缓缓睁开眼,就见宁宴正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摘头发上的花瓣,衣袖从她脸上轻轻扫过。
他也发觉了,慌忙将衣袖捞起,却看到白卿卿清润的眼睛,笑容不觉有些憨气,“吵醒你啦?我不动了,困就再睡会儿。”
白卿卿静静地看着他,半晌,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我是不是在做梦?怎么梦见了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的郎君?若是让我夫君知晓可怎么是好。”
宁宴闻言笑容变得邪气起来,配合捉住她的手腕,“那就不让他知道,我们在梦里偷偷双宿双飞如何?”
“不好,我很爱我的夫君,别的郎君比不过他。”
宁宴在她细白的手指上挨个儿亲过去,恨不得将人塞到自己心里藏起来才好。
“怎么猜到我在临州?”
“那位王大人与祥和说的截然不同,就算我是淮西王妃,他也不至于性情大变地配合,魏鹏之前精神时刻紧绷,忽然变得从容了一些……”
白卿卿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发现的蛛丝马迹,拿着宁宴的衣袖绕着玩,“怎么来了也说一声?”
宁宴在她额上轻啄,“我是见你杀伐决断的样子太迷人了,怕克制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
白卿卿白了他一眼,宁宴捂着心口,“我是认真的,回淮西的路上知道你来了临州,让人查到了缘由后赶过来想给你撑腰来着,谁知白跑一趟,你比我想象中做得还要漂亮,迷死我了。”
这可不是宁宴哄她,临州到底不是淮西,出事的又是祥和郡主,一个弄不好就会被人抓住把柄,他知晓卿卿绝不会袖手旁观,就想着快马加鞭赶来,看谁敢欺负她。
结果根本不需要他出现,白卿卿稳稳地控制住了郡主府,先将人救下,中间也没闲着,暗中让人跟踪调查,也不立刻动手,等他们放松了警惕,一锅全端了,干净利落。
宁宴比他自己打了胜仗都要骄傲,藏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发现他在临州,把白卿卿的机敏都算在他身上,但他又不甘寂寞,于是选了王大人,私底下跟他大夸特夸自己媳妇。
“其实王大人那儿也不全是我的功劳,他虽然为人处世死板了些,但眼色还是有的,就算没有我出面,他也定然会给你这个面子。”
宁宴挨着白卿卿坐下,将她半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颈窝深深吸气,陶醉不已,“可想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的,只能偷偷看你几眼还不敢让你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