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头,后面就容易多了,温江一股脑地统统说出来。
他们当时将宁宴藏了起来,在给他诊察处理过伤口后宁宴很快醒了,只是醒来后听温江和牧曙跟他说起计划时,表情那叫一个茫然。
温江忍不住回味,“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他那表情,实在太好笑了……”
白卿卿:“……”
宁宴觉得温江和牧曙两人脑子有毛病,瞎说八道什么东西,什么淮西,什么奸细,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怎么会是淮西王?
可他身处的地方又做不得假,尤其是在宁宴看到自己身上一些陌生的伤痕时,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所以……那会儿我和牧曙就忙着给他讲故事,追查奸细一事只能先放下。”
“他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白卿卿忽然轻声开口,然后想起方才宁宴的僵硬,好像有了解释。
温江表情更加尴尬,硬着头皮点了下头,“王爷他……不记得自己成过亲,也不记得与你的事,但有些事他又还记得,记得裴凌舒父亲平反,记得一些宣城的事……”
“那怎么会不记得我呢?去西南尧都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这我也觉得很奇怪,我想着是不是头里的伤造成的,这阵子也一直给他施针医治,说不定哪一日就又能想起来。”
温江只能如此安慰,看着白卿卿眼里的光暗淡下来,他颇为自责,有他跟着宁宴还会发生如此离谱的事,他也忒没用了点。
“另外就是……”
温江难以启齿,但他觉得还是提前让白卿卿知道得好,“王爷忘记的所有事里,他对自己成了亲这件事,最为抵触,毕竟在遇到你之前,他就不像个能成亲的,所以怕是对你的态度不会太好。”
感觉温江都要把自己说哭了,他简直不是人,卿卿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就等来了这么个东西,宁宴也不是人!
谁知白卿卿却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而是长舒一口气,“他能平安归来我已经十分感恩,只是不记得而已,你不是也说了兴许哪一日又能想起来。”
见温江眼里的自责越发浓重,白卿卿笑了笑,“温大哥也先回去休息吧,幸而有你与牧大人,宁宴才能安然无恙,辛苦你们了。”
温江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好继续留在这儿打扰小两口,只好先回去,说明日就来给宁宴继续施针诊治。
白卿卿送他离开后,回到了偏厅坐了好一会儿,长兰进来疑惑地问,“姐姐不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