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莫名不痛快起来,向后靠在椅背上,狐狸似的眯起眼睛,“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
“相信!我相信!我发誓我相信的!”
白卿卿高声打断他的话,“你不要污蔑我,我不过是习惯多问一句,你若不想听我就不问了。”
她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是我误会王爷了,还请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我计较。”
宁宴只觉得好笑,这女人着实能屈能伸,之前猜到自己的来历后,浑身绷得紧紧的,与他相处如履薄冰,这会儿却恨不得将自己供上天。
“我也不是什么王爷,你先把称呼改一改。”
白卿卿眼睛忽闪了几下,试探道:“大人?宁宴?”
也不知为何,宁宴觉得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过比起“王爷”来要顺耳一些。
“就这样吧,我先去隔壁。”
白卿卿赶忙道,“可是我们还没想好该如何做……”
宁宴眉头轻挑,嘴边翘起一抹邪气的笑
容,“你确定要此刻与我秉烛夜谈?夜半三更,古寺厢房,只有你和我……”
“大人慢走,大人安寝。”
白卿卿二话不说起身开门行礼,一气呵成。
宁宴:“……”
他深深地看了白卿卿几眼,才慢吞吞地离开。
白卿卿将门关上,手扶上心口,“噗通噗通”地心跳声彰显着她雀跃的情绪。
实在太好了!该怎么说呢,果然是宁宴!不管是哪个宁宴,令人畏惧的外表下都是君子般的坦荡荡。
是自己太过紧张消极,钻了牛角尖,若是早些说开,兴许这段时日的肝肠寸断都能省去。
白卿卿只觉得身上的枷锁一一打开,身子都便轻了一些,仿佛她的宁宴明日就能回来。
在这种兴奋中,连日积攒的困顿终于沉沉袭来,将她拖入了黑甜中。
……
长安和长兰一大清早碰了个头,俩兄妹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两张相似的脸上各挂着一副黑眼圈。
“哥,王爷后来几时从白姐姐的屋子里出来的?他不许我们进去伺候,到底跟王妃说了什么?”
“我哪儿知道?我离得也远着呢,不过王爷那个时辰赶来,兴许是有要紧的事要跟王妃说。”
“有什么非要大半夜的说?白姐姐本就休息不好,人都憔悴了许多,还不都是因为王爷。”
“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