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一一回应着这些善意的担心,有的小姑娘也不知该跟她说什么,但就是固执地在她身边待着,好像离得近了就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一样。
白卿卿觉得她们特别可爱,跟她们说说话心情都会变得轻盈起来。
但人呐,就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存在。
有盼着她平安顺遂的,也有就喜欢看人倒霉的。
“王妃这气色呀,瞧着没有以前好了,莫不是在那定尘寺里住太久了?寺里清苦,到底是比不上在家里,说起来,王妃是为了什么去寺里那么些日子?让人心里怪担心的。”
同样也说是担心,但这语气里却夹着阴阳怪气的意思,还说得让人挑不出错,她是在“关心”王妃呢。
周围微妙地安静了不少,白卿卿不甚在意道:“去寺里还要有什么特别的缘由?莫非你每回只有有所求的时候才会去拜菩萨?那心可算不上诚了。”
她说话的时候笑容和和气气,似是在与人闲话家常一般,身边的小姑娘立刻头点得好似小鸡啄米,“王妃说得没错,想去便去了,谁那么多事还要打听为何去?那不成长舌妇了?”
长舌妇:“……”
有这么当面说人的吗?难道她们就一点儿不好奇?那可是淮西王,是他们淮西最高贵的人,她们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想法?
还真没有。
满心崇拜白卿卿的小姑娘,如今心里已经不仅仅只有嫁个好男人这一条出路,虽然这仍旧是女子最主要的路,但因为淮西王妃的存在,她们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些不曾看见的路。
王妃就没有无所不用地讨好王爷,她做的那些事,譬如春和堂,譬如为凄苦的女子做主,甚至可以说都是与男子口中的贤惠背道而驰。
原来不用就极尽所能地讨好男子,也能过得很好,也能那样夺目耀眼。
因为王妃,如今淮西女子行商也不会被人嘲笑,属于女子的财物也能有了保障,不会被人瓜分蚕食,好像一下子就没那么可怕了。
而之前的淮西,所有人都在告诉她们要争要抢,要想过得好只能博得男子的欢心,她们只能依靠男人的宠爱,可这东西实在虚无缥缈,如今总算有了一些踏实感,谁想回去?
“只要王妃无事就好,只要看到王妃平安,我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我亦然!只要王妃安好,我折寿都甘愿。”
“不,折我的,我身子骨好,能活得久。”
“算我一个,咱们可以平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