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起。
她缩缩鼻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韩淑娜教书育人半辈子,为自己操碎了心,本该生活光鲜亮丽的她,卑微到每次跟她说话都小心翼翼看着她的脸色说话,可是她都做了什么。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想到这些,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无比沉重,坐在那里,深深低下头。
“好孩子,没事儿没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爸爸妈妈能帮你们的绝对不推脱。”韩淑娜拍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
谢砚秋抬眸就撞进那双溢满泪水的眸框,顿时那股酸涩再次涌上鼻尖,她重重点点头。
“嗯。”
被两人晾在一边的周祁,见眼前你侬我侬的婆媳感情,感觉自己的脸都麻了。
一大早,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现在又晾在一边吹风,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终于,捂着还火辣辣的脸,忍不住开口质问:“妈,你刚刚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打你?”
韩淑娜抿抿唇,刚刚光忙着跟亲亲儿媳妇联络感情了,差点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wwω.ЪiqíΚù.ИěT
她狠狠瞪了周祁一眼,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来一纸文件拍在石桌上,冷喝一声:“周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谢砚秋和周祁的目光都凝在那张纸上。
周祁盯着那张纸,脸色一寸寸冷下去,藏在石桌下的手攥紧又松开。
谢砚秋愣愣抬眸看向他,初夏的晨光并不是很强烈,文件上那几个大字在阳光下却刺得她眼疼。
此刻,她终于明白原来他一夜心事重重都是因为这个……
原来他一早就计划好离开自己,到海岛上驻扎……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始终攥紧眼前的男人,眼神是风雪寂灭的萧条。
一夜没睡好的周祁,谢砚秋甚至能看见他青色的眼圈下,一层细密的胡子茬。
周祁情绪不显,就在这死寂之中伸手地将桌子上的文件收起折叠好,眸色淡然,一字一句:“妈,就是这么回事,我的申请调离令批下来了,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就要去海岛。”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走了以后砚秋怎么办!你们才刚结婚!你就要她为你守活寡吗!”
韩淑娜再也绷不住,伸手夺过周祁手中的申请调离书,撕了个粉碎。
昨晚拿到这份调离同意书的时候,她翻来覆去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