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那些看不过去的人只是将她拉到旁边没人的地方提醒。
后来看她依旧不回头,劝说的人索性也不装了,在刘阿婆面前就大声劝谢砚秋放弃吧。
不管多少次,谢砚秋总是笑着回答:“我这个人跟刘阿婆一样,都是犟种。”
随着一声又一声银铃般的轻笑声,人们也认清了。
谢砚秋就是头倔驴,比刘阿婆还倔。
当然,崆峒岛不大,杂货市场的新晋传奇人物随着海风一路吹到周祁的单位。ъΙQǐkU.йEτ
直溜溜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正是午休时间,此时徐婉宁和徐方怀正坐在他的办公室。
徐婉宁笑着跟两人分享自己在岛上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
虽然她面上是笑的,但是仔细看去,依旧能看到她言语间的嘲讽和鄙夷。
来了岛上半个月,她对这里的一切依旧是充满排斥轻视和鄙夷。
她喝了口茶,身上的白色百褶裙散发阵阵山茶花的幽香,即使身处荒僻的崆峒岛,她依旧保持自己大小姐的高傲:“周祁哥,你不知道吧,嫂子最近在杂货市场都出名了。”
“哦?”周祁挑眉看她,这才看见徐婉宁正深深地凝着自己。
只是那个眼神让他感觉不太舒服,只是因为这个眼神他曾经也在谢砚秋的眼眸中见到过。
浓烈执着的爱意。
这目光盯得他浑身难受,他回过头,躲过女人的视线假意看向徐方怀,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个出名法?”
“就是啊,杂货市场的人说都说嫂子死七败咧的扒着烈士家属不放,非要从人家嘴里翘出贝母盘子的制作工艺。”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话音落下,周祁的脸色肉眼可见黑沉下去,只是徐婉宁还在幸灾乐祸讲述自己添油加醋的“事实”,根本没有注意到男人一寸寸黑下去的湛眸。
还是徐方怀眼疾手快,当即注意到周祁的不对劲,出声制止:“婉宁!你闭上嘴!”
“干嘛要闭上嘴!谢砚秋就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妇,当初就死七败咧利用自己爸爸的命想攀高枝儿嫁给周祁哥,现在随军跟过来,看见人家刘阿婆手艺,又转身黏上刘阿婆,这种捞女,凭什么不让我说。”
徐婉宁越说越是愤恨,若是光听她的口气一定是觉得这个人就是站在道德至高点的圣人。
当然,她自己也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