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秋天,更深露重的,万一他俩冻感冒了,你担的气这个责任吗?”
她每一句话都往重了说,凉水混着冰碴子一盆一盆的往周祁脑门上扣,愣是把男人激动如火的热情给浇了个透。
“还有,我现在就是初步猜测怀孕了,万一是我这个月经不调呢?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准确一点。”
“对!对!去医院检查!”周祁愣愣点头。
倏地起身拿起衣服就要走,谢砚秋以为他还要去打电话。
话还没脱口,周祁抢答:“老婆,走!去医院!”
谢砚秋:“…………”
现在哪里有板砖,她真想以板砖把这个男人拍晕了算了。
“大哥,几点了?”她指了指时钟。
大晚上的,要去哪里查体检啊!
周祁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晚上完全被惊喜冲昏头脑。
猛地一拍脑门!谁家医院大晚上验孕啊!
“睡觉!”
这话谢砚秋没有异议。
这一晚上,谢砚秋睡得很沉,白天上班儿太累了,当了厂长工作量剧增,与之相关的睡眠质量也急剧上升。
但是可苦了周祁了,睁眼从天黑瞅着天花板瞅到天亮。
想翻身,又怕朝着谢砚秋休息,想动一动又怕碰到谢砚秋的肚子。
总之女人现在在他的眼睛里,就是个脆弱的陶瓷娃娃,他恨不得拿个玻璃罩子把谢砚秋罩着保护的严丝合缝又怕憋着她。
总之,他感觉自己快疯了。
快疯了的结果就是睡了一觉的谢砚秋神清气爽起床,转头被旁边跟鬼一样的周祁吓了一跳。
眼圈一片乌青,胡子拉碴,若不是谢砚秋昨晚就睡在他身边,肯定以为他昨晚去哪儿偷腥了。
“周祁?”她伸手在周祁眼前晃了晃。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周祁无焦的眼神缓缓在她脸上聚焦,突然反应过来今天要跟领导请假,匆匆起身穿了个外套就去办公室打电话。
谢砚秋跟过去的时候,隔着玻璃都看见周祁眉飞色舞的给电话那一端的男人讲述自己未来的美妙人生。
他恨不得将这个消息告诉全部队的人,自己要当爹了!
许是大早晨的,电话那端的赵营长也着急吃早饭上班,听不得周祁的滔滔演讲,他还真是自己见过第一个请假措辞能讲的跟上台领奖的致谢词一样。
他嘴边叼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