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淑娜被他气笑了,拽过周建国手里的纸给自己擦鼻涕。
冷静下来以后,韩淑娜将周建国和周祁赶出去,关上门。
卧室里只有她们娘儿俩。
“砚秋,你跟妈说说,你小时候到底受了什么伤,伤得这么严重。”
谢砚秋这才知道为什么韩淑娜要把两个男人赶出去,女人之间的话题,男人在场总是不方便。
她踟蹰了几分钟,不太想回答。
那份记忆太痛了,光是想起来就痛得要命,她不想将记忆一层层扒开,再次鞭打自己。
半晌,见谢砚秋没有想说的意思,韩淑娜深深叹口气,在谢砚秋对面坐下。HTtρs://Μ.Ъīqiκυ.ΠEt
那双好看的眸子凝着谢砚秋,“砚秋,我虽然不知道你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诊脉也能诊出你的腹部曾经受过很严重的击打伤还有冻伤。”
这话落下,谢砚秋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看向韩淑娜,就听见韩淑娜继续解释:“不要惊讶,我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医把脉,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放弃了学习,但是我的师傅说我天赋异禀,即使只是学了一段儿时间,也顶上别人好几年了。”
谢砚秋点头:“怪不得。”
“妈,我以前确实受过伤……”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亲手撕开那段血淋淋的记忆,接下来的话让韩淑娜坐在那里紧绷着身子,身子缓缓塌下去……
她从谢砚秋缓淡的话语中感受出她当时在冰天雪地中的绝望,如果换成是她,可能都挨不过那个冬天。
…………
“砚秋,你说的那个知青老师现在在哪里。”
她是哭着问的,好不容易平复一些心情,现在她跟谢砚秋的心情一样,只想早点儿找到那个好人,向她表达自己的谢意。
谢谢她救了谢砚秋一命。
谢砚秋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祖国这么大,想找到她不容易。”
韩淑娜认同,在这个通讯并不发达的年代,想找一个几年都没有联系过的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两人同时沉默住。
外面的周祁见里面的人已经谈了许久,到现在连点儿动静都没有。
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瞎溜达。
实在忍不住了要上去敲门,刚要走就被周建国拉住:“小祁,你坐下,爸有事要问你。”
他看了一眼门,心不甘情不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