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你还有点重女轻男呢?”
谢砚秋调侃他,语气是笑着的,她的心结被男人轻易打开了。
周祁也跟着笑,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你别说,还真是!要这一胎真是个男的,咱就再要一个,我这辈子就想要个闺女,长得跟你一样,老子这辈子使劲宠!”
这话落下,谢砚秋喃喃自语:“你可别把孩子惯成徐婉宁那样儿。”
说完,两人都不自觉噤了声。
谢砚秋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徐婉宁现在是徐方怀心口处的一块疤,所有人提到关于徐婉宁的话题时,都会有意避开。
而她现在现在在周祁面前公然将徐婉宁说成反面教材,一时之间谢砚秋也深觉自己有些过分。
周祁察觉到女人情绪的变化,眸色暗下,低声宽慰:“放心,我们的孩子不会变成徐婉宁。”
“况且,徐婉宁是真有病。”
他没说下一句,但是两人都懂。
不管他们的孩子是男是女,生下来一定不会像徐婉宁一样骄纵霸道,徐婉宁的悲剧也不会在谢砚秋身上重演。
这是两人相互之间的保证。
冬季已深,大雪封山。
考虑到深冬季节海边风太大,谢砚秋决定在腊月之前出完今年的最后一批货就停掉两条生产线作业。
腊月前的一个周,马琴琴快忙疯了,将工厂所有入账走账全部对完,敢在腊月前要将所有工人工资全部算出来,发放下去。
她忙起来,可苦了王式。
原本两人因为工作的原因就聚少离多,现在马琴琴又忙的不见人影,王式经常下班时候在工厂门口站一会,远远地看见夜色漆黑下,工厂的会计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
偶尔谢砚秋出门的时候远远看见王式的影子,邀请王式进来坐坐,但是想到自己进去只会影响马琴琴的工作效率,王式摇头拒绝。
“谢厂长,我就是路过,就不进去了,您别告诉琴琴我来过。”
似是怕自己后悔,说完王式就不停下走了。
路灯的昏黄灯光披在男人身上,洒下斜长的影子,孤寂又没落,谢砚秋愣了愣神,收紧围脖,转头回去了。
工资核算完的当天,谢砚秋也将这大半年工厂所有的报告整理好。
提前一天小兰就在各个厂区宣布第二天开全体员工大会。
不少工人都私下找小兰和马琴琴,想从他们嘴里透点口风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