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脸怒气的陈建党想到这一层,脸上的肌肉顿时垮了。
蹲在门口面朝外面抽烟。
一时间,房间里气氛下沉,大家都没有说话,从陈欣欣的角度看,只能看见陈建党头顶上飘起的缕缕青烟。
突然莫名地觉得陈建党很可怜。
他们这一辈,大部分都是重男轻女的,她虽然是家里的独生女,但依旧逃不过重男轻女的诅咒。
纵使陈时兴是男孩子,也依旧逃不过重男轻女的禁锢。
他享受家族带来的恩惠,同时也要承担相应的苦果,家里人的偏爱就像一张细密的渔网将他紧密包裹在宗族传承里。
没了自由和梦想在,只有必须履行的养老送终的重担。
陈欣欣自嘲一笑,刚刚还在可怜陈建党呢,想到这一层,她突然觉得自己和陈时兴何尝不可怜,他们都是重男轻女毒瘤迫害下的可怜人。
半晌,就在陈建党抽完第二根烟的时候,陈欣欣过去夺下他的烟卷踩在地上碾碎。
嘴里忍不住轻叹:“爸,就让时兴走吧,成了飞行员报效国家也是出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