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庐屋顶吹着短笛的人儿。
“是扶苏的那个丫头。”
“哦?桑夏那丫头还有这番造诣!难得。”阿妖吃吃一笑微微有些惊叹。
浸闭上眼,沉默不语。音律不通,曲调不明,听不懂便也就不去搭理这等风花雪月的玩意,只埋头手下不断渗出灵力探向阿妖。
乔子夜在梦里咯咯笑出声,睡得酣甜极了。
这个梦,多美啊。梦里的素儿就像个最乖巧的女孩,从来不打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在梦里,他还亲了她的脸,攥着一双柔荑轻轻地**,好温暖啊!
扶苏无声来到子夜房中,将他锁于深柜中的‘号钟’取出,又再悄无声息来到画室顶上。盘腿坐于玻璃顶棚上,将琴置于双腿膝上,竟是四平八稳。
笛声未落,琴声和起。
笛是扶苏用林地紫莹竹自制的,琴是上古之物。
笛声清亮,琴音悠古,一笛一琴,融合得令曲调更美妙难以言喻。
很自然地,从歌手吟唱的相思曲调转到她曾吹奏过的古曲中。
扶苏听过两次便记下了,此时附来,恰到好处。雨丝未有停歇之意,扶苏全身萦于白光之中。
‘号钟’是子夜的心头肉,若让它淋了雨水,不光对不起琴还对不起他。
桑夏却毫不在意地曝露在雨丝中,湿了长发漉了衣,身旁的布风鸟闻琴音翩然飞起‘呦呜’一声清亮传遍山林。
师暄暄偎在骆宾怀里,仰头之时正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千言万语尽在彼此心间。
她微微一笑又埋头入怀…
归吾与贺兰挂在树上看着山腰处一对琴笛合鸣的璧人,贺兰满脸羡慕之情,归吾则一如慈父般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
“啊!”倚在床畔的阿妖伸手挥了挥,浸收回灵力淡然‘看’向她,就算看不到她真实的眼睛,也能从侧着头的模样看出疑问。
阿妖笑了笑,“我没事。别担心。只是很久没听扶苏抚琴了。那时候,我刚来人世,就遇上了他。
他总说自己不擅音律,此时听来确实如此啊,这琴音倒是浑厚天然,不知是什么宝物。”
“你喜欢?!”浸吐着白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