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我瞪眼。干嘛,显摆你眼珠子大呀。我骂得就是你,有能耐你过来!过来,你倒是过来呀……”
单辟邪越骂越起劲,越骂越难听,把郭龙真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五服小儿孙,统统骂了一溜够。
郭龙真让他骂得动了肝火,“哇——哇——哇——”,一连喷了三大口老血,按照西洋体积单位计算,少说也有300。x33
单辟邪见郭龙真被自己气得吐血,立时眉飞色舞,此时此刻的心情好有一比,那便是——红心萝卜,心里美。
郭龙真身子左右一晃,好似坍塌的墙垣,高大的身躯往下一瘫,坐在地上直哼哼。
“吆呵!”单辟邪更高兴了,“别光哼哼呀,你倒是站起来玩真格的呀。怎么着?站不起来了呀?得嘞!你呀,老老实实坐那儿别动,你兹要一动,你老小子立时就得死。你要不想死,你就听我老人家好言相劝,坐住了,千万别动,别动呀!”
郭龙真闭着眼皮,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根本不搭理他。
单辟邪以为郭龙真真得不能动了,于是长舒一口气,美滋滋地跑到丽莎与林耗子的近前。
林耗子吐纳运气了半天,这当儿脸上有了血色,缓缓呼出一口气,抬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对单辟邪说:“我的魂儿好歹算是回来了。”
听林耗子这么一说,单辟邪欣喜若狂,紧紧握着好哥们儿的手,千言万语不必名状,好哥们儿也能感受得到。
林耗子看了看郭龙真,又看了看远处的玉芙蓉,见两人全都盘膝不动,认定两人都在运功疗伤,此刻若想要两人的命,不费吹灰之力。
林耗子一心要救恩公之女,便高声向玉芙蓉讨教解救之法。同时许诺,只要她肯说出解救丽莎的法子,便可饶她不死。并当即发誓,说话一定算数,倘有一个字是假,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玉芙蓉兴许从林耗子的语气当中听出真诚二字,于是缓缓睁开眼皮,咬紧牙关,稳住心脉,抖一抖袖口,猛然将手一扬,分明是将什么东西抛掷过来。
林耗子眼疾手快,一把将抛来之物接住。
是个白瓷小瓶。拔开塞子,瓶口向下,倒出来的,居然是几颗西洋药片。
林耗子明白了,玉芙蓉所用毒粉是从洋人手里得到的,并非中原土方。看来,解洋人之毒,还得用洋人之药。
救人心切,没有闲心思管这些白色药片究竟是个什么名堂。
林耗子让单辟邪帮着撬开丽莎紧咬的牙关,将药片全数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