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三,抱不到德公公的大腿呢。
“董五爷,您吉祥。”
“呦呵。这不是袁三么。听说你小子混出人样儿来了。瞧瞧,瞧瞧,这穿衣打扮都不一样了。嘿!这脸上可是越来越有光了呀,这是要交好运呀。”
“呦喂,五爷,您夸得我都找不着北了。”
“三儿呀,这是哪阵风把你给吹到这里来了呀。”
“过来见一个朋友,结果那个朋友临时有事没能过来,我正要走,听跑堂的说,您老在楼上坐着呢。我一想呀,遇高人哪能交臂失之呀。五爷,您的茶,我给您拿上来了。”
“呦喂,哪能让你伺候我呀。快着快着,坐坐坐,咱俩好好拉拉呱。对了,吃饭了么。我让人再弄俩热菜,咱俩再喝点儿。”
“别别别,别麻烦了,这不有一大桌子菜吗,干嘛还破费呀,这不挺好么。”
“这不合适吧,我都动过筷子了。”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吃您口水,是我的福气,别人想吃,他还没这个福气呢。您说对不对呀。”
此言一出,逗得董五爷哈哈大笑。
袁三坐下来,端起酒壶,先给董五爷斟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捧杯,躬身敬酒。
一连敬了三杯酒,袁三才正式坐下,跟董五爷说说笑笑。
董五爷五十来岁,操着一口山东味儿的天津话,倒也不难听。这人是个瘦高挑儿,身上身下透着富贵,这股子气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起码袁三的身上就没有。
只可惜,这位董五爷的一张脸忒不好看了点儿。就跟被什么东西撕扯过似的,净是疤痢。
袁三知道,董五爷这一连疤痢,还真就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的。
据说,董五爷年轻那会子不干人事,专捡缺德营生干,没少了祸害好人,结果招惹了邪祟,让邪祟把一张好好的面皮给弄得烂烂乎乎,好在有高人及时救了他,不然他这会儿就不会在这儿吃吃喝喝了。
现如今,董五爷学好了,再不干缺德事儿了,冬施棉衣夏舍粥,没事了就去居士林跟一帮子居士念经。他要忏悔,他要赎罪,他要把他过去犯下的罪孽,全都洗刷掉。他可不是玩虚的,而是实实在在,真真正正的悔改了。
“三儿呀,听说你最近混得风生水起呀?”董五爷语气和蔼地问着。
“那都是瞎话,我不过是给人家有势力的人物跑跑腿儿罢了,人家看我实在,赏我一口饭吃。说难听点儿,我跟要饭那会儿没嘛分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