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迈步进了里面。
白莲华总算喘了一口轻松气,心里念叨这趟没白来,虽说药糖让小老道抓走一多半儿,可灵符总算求到了,不吃亏。
不大会儿工夫,小老道晃悠着走了回来,说声:“拿去吧。”遂将一张叠成四方块的黄表纸递给了白莲华。
白莲华用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一连作了好几个揖,这才乐呵呵地挑着桶柜离开吕祖堂。
到了街上,嘿,一身轻松,原先那股子别扭劲儿,荡然无存。
“**。”他仰脸看着天,“今儿黑得真够早的。刚刚还大亮亮的,怎么一眨眼就黑了呢?这是诚心跟我过不去呀。”
发了几句牢骚,想一想今天没挣到钱,药糖还搭进去那么老多,心里面不禁又别扭了起来。总说快点儿凑够二十个大洋,把小寡妇吴媚娘娶了,可这话都说了快一年了,到现在连一个大洋都没凑够。
药糖是卖得不错,可这东西利润太薄,吃喝倒是够用,可禁不住在赌桌上耍两把的,爱耍钱的这个臭毛病改了多少回,也没能改掉,都已经赌咒发誓再上赌桌就剁自己的手了,可每当走到赌坊门口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一头扎进去。
这两只手,哪一只也不能少了,少了手还怎么熬药糖、卖药糖呀?还怎么抓吴媚娘那俩山东大馒头呀?
嗐……
挑着桶柜,唉声叹气,不住地责备着自己,一步步朝前走着。
“小哥。”冷不丁,一个清甜的声音从一旁传出。
他赶紧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心说这是谁呀,嗓音儿还真甜,不会是站街拉客的姐儿吧?
“你叫我呀?”
他朝黑暗中问了一句。
“是啊。”
黑暗中,走出一个大姑娘,穿着打扮不俗,脸上没有风尘气,很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黑灯瞎火的,她是谁家的小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