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豆一股脑儿地将当时的情形、以及自己的诸多后知后觉全部说了出来。
“说到底,不过是蓁蓁身边的丫鬟之间推诿责任,同义龄又有何关系?”张彦问道。
言下之意是说二房连自己院子里的丫鬟都管不好,却来这里攀扯。
“她可不单单是推诿责任,她是受人指使。”张峦看向阿蜜,冷声道:“事到临头,你还吞吞吐吐!是嫌我张家的治家之道太过宽容了吗!”
阿蜜打了个哆嗦。
“是二少爷……是二少爷让奴婢替他掩护。”她终于开口说,却是带着生无可恋的哭腔,是已经料到了自己的下场不会好过。
这简短的一句话,让大房的人纷纷色变。
张义龄壮着胆子跳了出来,冲她吼道:“你胡说!我……我根本没有跟你说过话!”
阿荔瞪大眼睛,抚掌道:“啧啧啧……二少爷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高呀!奴婢今日午后申时还亲眼见阿蜜偷偷摸摸去找您呢,就在小花园里!”
看她表情做派,张眉寿不合时宜地想笑。
“你也胡说,你们联合好的一起诬赖我!”张义龄说不过,被气得哇哇大哭了起来,当即坐到地上开始撒泼,喊爹喊娘。
张眉寿微微张大了嘴巴。
张老太太的眉心也是一阵狂跳。
“没出息的玩意儿!真是诬赖你,你不跟人讲理,像个市井泼妇一样撒泼算什么样子!你可是张家的嫡子!”她气得恨不能将手边的拐杖丢过去。
柳氏已经连忙上前将儿子拉起来:“哭什么,你又没错,娘相信你!”
张彦:“单凭这**婢一句话,未免不足以让人信服。二弟,我做大哥的何时亏待过你?你大嫂她对弟妹何尝不是百般照料?就是我这二丫头,小小年纪也处处护着、让着蓁蓁!咱们两房嫡出向来没有半点隔阂,你今晚这般闹,可想过我跟你大嫂还有母亲的感受?”
他言辞里俱是在提醒张峦适可而止。
宋氏听得冷笑一声。
往前她不知道且罢了,可今日赵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