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这腿……必然也会康复的。”他目光变得温和无比,又带着商量的意味:“二弟,你在国子监里认识的人脉也不少,大哥也使使劲儿,咱们都要早做防备——尤其是苍家大爷,如今正在锦衣卫处当差,你跟他向来交好,若能提早知会一二,想必此事也不会再兴什么大风浪……”
他还要继续说,却被张峦打断。
“大哥打算如何处置义龄?”
张彦眉头一跳,却只有道:“当然要罚,重重地罚。”
张峦立即接话道:“不如我来替大哥罚,若不然依照大哥的性子,岂不是要将孩子打个半死?”
张彦:……
他脾性温和,怎么可能会将孩子打个半死!简直胡说八道!
“那二弟说,要如何罚才解气?”张彦特地咬重解气二字。
张峦仿佛没听到,看向怀里的女儿,问:“蓁蓁先说。”
让孩子来罚,似乎有放水的意思,毕竟孩子头脑简单,能罚多重?
可张彦夫妇却根本无法松气,只因他们都捕捉到了张峦口中的那一个‘先’字……他是让蓁蓁‘先’说,而不是让蓁蓁说,这一字之差,含义可完全不一样!
他这显然是想先让女儿出气,如果女儿所罚不合他意,他自己还要接着再罚的!
做长辈做到这个份儿上……也不怕遭人取笑吗?
张峦当然不怕。
他非但不会觉得有人取笑他,还觉得自己是在教孩子做人的道理,形象那叫一个高大光明。
“二哥二姐须先向我道歉。”张眉寿也不客气,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眉妍姐弟张口就要求道。
他们欠的道歉太多了,哪怕这道歉不情愿,她也十分想听。
咳,确实肤浅了,虚荣了啊!
心底有个沉稳的声音在装模作样。
但是也不妨碍她觉得这画面让人舒坦。
谁让她这辈子决心要做一个搅家精呢,搅家精最不想做的就是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