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丢人的是张家的女儿,誉儿是男子,有何妨碍?再过几年,真到了议亲的年纪,想挑什么样的姑娘不行?张彦那个闺女,誉儿若真喜欢,到时讨来做个妾就是了。”
邓太太被他说得如梦初醒,又沾沾自得。
对啊,她净想着张彦进士出身,都能给太子讲经这一点了,却不想来日方长,有什么好急的?
“你还是妇人之见,目光短浅。”
丈夫这么说,邓太太也不气,反而在心底生出认同来。
当初想方设法地给誉儿订下跟张眉寿的亲事,可不就证明她的目光不够长远吗?
“老爷说得对,此事不必着急。”她心里有了决策,遂觉得底气十足。
如此一想,她完全不必出面理会想要高攀的柳氏,任由他们着急去。
而且,这么一闹,张家反而又落了一个把柄在她手中,正如老爷所说,男女私会,丢掉名声的只会是女儿家而已——
张眉妍的名声若是毁了,那受影响的可不单单只是张家大房。
书香门第,最注重的可不就是门风二字?
她那两千两银子没准儿还能趁机再涨上一番呢!
邓太太越想越觉得运筹在握,当机立断地将柳氏差人送来的信给撕了。
柳氏次日当然没能等到邓太太过来。
她此时是从所未有过的心焦。
昨晚她在宋氏那里竟也没能讨着好。
当时张峦也在,她刚一开口,张峦就下了逐客令。
她那些想拿来糊弄向来心软的宋氏的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口。
想到近日来几乎都是同进同出的二房夫妻,柳氏揉了揉疼痛的眉心。
就连腿不能行的三丫头,甚至都没听到她为此哭闹过。
整个二房的气氛,仿佛一夕之间忽然变样了。
她即便有心要使什么手段,却有了一种无缝可入的无力感。
这情形跟她之前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二房这些年来,夫妻不睦,上下不合,宋氏耳根子软,心里又藏着苗姨娘这根巨刺,所以以往只要她略施小计,宋氏必要大闹一场。
张峦一颗心全系在宋氏身上,因此入仕不顺,心性难振。
几个孩子也跟他们不亲近。
这样分崩离析的二房,个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