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状纸而被恶人记恨上了。
柳一清因此被诬陷入狱,后来是其远在故里的老师写信给当时正在家中丁忧的李东阳,求其出面,才保了柳一清出狱。
受了整整一年牢狱之苦的柳一清错失了那一届春闱,又在京中苦等三年。
一举得中榜眼后,他开始彻查当年所遇之事,坚持要揪出那群恶人。
可谁知这一查,却是越查越深,最终查到了他根本妄动不了的人物头上。
初入仕途的柳一清一身傲骨,执意上奏此事。
可这道公然弹劾宁贵妃兄长、锦衣卫指挥使的折子,注定要石沉大海。
柳一清非但没能揭露宁通的罪行,反倒遭到宁家人的多番打压,在京中举步维艰地呆了两年之后,便被以贪墨罪贬谪到了西北苦寒之地。
等到被调遣回京重用,已是祝又樘登基、宁家被治罪之后的事情。
所以,张眉寿这一回才执意要留柳一清在张家暂住,为得就是让他避开这件会给他带来巨大影响的事情。
付出和打抱不平,都要建立在真正出得上力的前提下。
如果注定帮不上忙,还会因此招惹到祸事,那便真的没有太多意义。
现如今的宁家,正值如日中天。别说柳先生眼下只是一介没有任何背景的举人,就是放眼朝廷一等大员,正面迎敌只怕也难以撼动其分毫。
“蓁蓁,我估摸着这伙人应当是有预谋的。”王守仁正色道:“你平日万万不要独自出门,小心为上。”
看似繁华安稳的京城,暗下却是暗流涌动,从不太平。
张眉寿点头答应下来。
分明帮柳先生解决了一件极大的麻烦事,她心底却如何也轻松不下来。
她知道自己如今力量微渺,许多事情根本插不上手,天下不公之事每日都在发生,没人能做到尽善尽美。
可她小小的身体里偏偏藏着一股气,让她倍感压抑。
许多事情不知道且罢了,一旦知道了,想要完全漠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此心境之下,张眉寿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伯安哥,你今日为何没有进宫陪读?”她看似换了个话题。
“太子殿下不单要读书练字,每月还要抽出小半的时间来练习骑射。我仅仅只是文伴,自然不必跟着一起。&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