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程序,他们几个铁定是替罪羊。
衙门有衙门的规矩,许多操作都是世代相传,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门清。
等到日头偏西,刘全忠已经焦躁的不得了啦,几个书吏才不紧不慢地抱着一堆文书出来了。
“刘爷,让您久等了,文书太多了,我们兄弟几个忙乎了一下午,总算是找着了。您看看,这几块地确实是卖给了张副司令。”为首一个黑胖书吏笑呵呵地说。
刘全忠接过文书,交给了施肇基。
施肇基一页一页仔细看了起来,好半天才看完,脸色变得铁青。
从文书上看,一点毛病都没有,卖地的赵四声称地契丢了,来县里重新补办一个。签字画押全部核对验证过了,没毛病。补办以后,地主赵四儿把地卖给张辅臣了。
以施肇基的经验,基本上看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但偏偏是抓不住什么把柄。
“你们验明了那个人就是赵四儿?”施肇基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这位爷,怎么说话呢?咱们哥几个就是干这个的,这两只眼晴可不是瞎的。您出去打听打听,什么时候出过错。”黑胖书吏不满了,瞧不起人可以,但不能瞧不起他们的专业技能。
“咋的?吃枪药啦?说话这么冲!”刘全忠本来憋着一肚子气,现在发出来了。
“刘爷!这里是辽阳,不是靖安。您要是来办事的,我们哥几个伺候着,您要是来耍横的,哥几个还不伺候了!”
黑胖书吏说完,收起文书走了。
留下的刘全忠肺都要气炸了,但有火没处发。
“走吧!全忠,反正事儿搞清楚了,咱们回去商量商量。”施肇基打了个圆场,几个人灰溜溜地离开了县府。
“全忠,这赵四儿究竟是个什么人?”回去的路上,施肇基问道。
“这个赵四儿吧,原来是奉天的一个小要饭的,能说会道,会来事。后来跟我们绺子的大当家的认识了,慢慢的就成了花舌子。”
“这个人能力怎么样?”施肇基继续问。
“那个王八犊子还真是个人才,脑袋转的快,眼皮活,跟谁都自来熟。也能忽悠,一般人还真斗不过他。”
施肇基没出声,这样看,赵四儿还真不好对付,他这次卖地看来就是报复刘大双。
“绝对是个聪明人,这么丁点漏洞都被他抓到了。”施肇基也是头疼,卖地这个事儿还真说不出啥来,有点打牙往肚子咽的感觉。
“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