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把手上的筹码全推了过去。
这一堆筹码绝对有二万多。
区老板看了他一眼,也是一把把筹码全推上去,比他只多不少。
气氛骤然紧张了,其他三个人都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最后一张牌。
他们谁都不跟了。
连莺声燕语的几个姑娘也不出声了,都伸长脖子等待着最后一张牌发出。
最后一张牌发出了……
区老板运气爆棚,真的是一张Q!
张万昌的运气差了一点点,偏偏上了一张4。
“承让!承让!”区老板抱抱拳,笑的很奸。
张万昌心里一股邪火升起,大喊一声:“小清,再拿二万来!”
……
清晨,天亮了!
万昌缫丝厂院内,几辆大卡车排着队在装货。
一包包雪白的生丝迅速的被装上了卡车。
张万昌衣衫不整,鼻青脸肿。
“你们不能装啊!这是姚家来加工的,不是我的!”
张万昌嘶哑着嗓子在喊着。
一个晚上,他输了三十万,已经把全部家当输完了。
人家娱乐场的人可不理这些,他l输的钱一到三十万,立刻几个大汉上来,不仅不能继续换筹码,还需要马上还钱。
喝了一晚上红酒的张万昌早就失去了理智,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可人家娱乐场的人不惯着他,一顿老拳下来,把张万昌彻底打清醒了。
我这是输光了!全部家产都不够还的!
明白过来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在欠条上签字、按手印,留下四个大汉看着他,再也没人理他。
张万昌就傻傻地在地板上坐了半夜。
天一亮,就被押着回厂了。
第二天,报纸上都登出一个花边新闻。
“万昌缫丝厂老板张万昌,赌输了全部家产,于昨晚跳入黄埔江。……”
这新闻不算太新,赌输了,跳楼、跳江的多的是。
许多人瞄一眼新闻,笑笑就过去了。
姚平治看了新闻可傻了,他的蚕茧可都在万昌加工,不会出什么事吧?
急急忙忙赶去一看,彻底傻了!
除了几台烂设备,厂里空空如也。
身子一歪,险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