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满意,觉得在这里招待表姑妈,已经算是十分体面的了。
没有想到,表姑妈才刚刚从轿子里落下,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湘语啊,怎么搞的,你们家的家丁,怎么这么少人啊?”
何湘语愣了一下,连忙看了看老蔡,又看了看列队在外面的家奴,没感觉这人数有什么问题,只好连忙解释道:“表姑妈,今天家里有些忙,有些人还在外头忙着呢!”
表姑妈听完,脸上便有些不待见,说道:“在我们家,如果迎接贵宾,门口才排列这么一点人,是要被贵宾嫌弃的。不过,到了你这里,算了,表姑妈也只好入乡随俗了。”
陪着来的何夫人只好在一旁连忙解释道:“这丛家,之前确实破落了一些,所以还保留着一下小家子气的习惯,不过现在好了,鸿飞的生意也上手了,而且他还得了官,是正七品上的朝请郎呀!”
“哦,还是朝请郎呀!”表姑妈脸上显露出十分惊讶的神情,不过,这明显不是惊喜,而是不屑,“朝请郎不是散官嘛,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呢?说着这官职呀,我们家耀文胜这才有本事呀,虽然只是正七品下的官阶,可我们已经是县令啦,比你们丛鸿飞,可就有前途多啦!”
表姑妈说着,自己捂着嘴巴,咯咯笑了起来。
何湘语听到这里,真的有些无语,正想反驳她说,正七品下的官阶,是根本不可能当县令的,表姑妈肯定弄错了。
可是何湘语才动了动嘴,何夫人却把她的手给拉住了。
“哦哈,她表姑妈,我们赶紧进入吧,外面风大,说话也不方便。”何夫人打了一个圆场,连忙结束了这一场对话。
表姑妈听着好像也有道理,便在自家丫鬟的搀扶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丛府。
何湘语努了努嘴,脸上有些不悦地跟在自家娘亲的后面,心有不甘的,也走了进去。
没有想到,才刚刚走进院子里,表姑妈猛然又说道:“哎呀,湘语啊,不是表姑妈说你,你这也嫁得太寒碜些了。你看这房子,还有这装饰,这家具……这哪里配得起我们何家的身份啊!”
表姑妈说到这里,还不想停下里,继续说道:“我听说,这夫婿可是你自己挑的。你这夫婿挑得也太没眼光了!你那个表妹,挑得就比你好多了,她嫁的可是一个礼部侍郎,是正四品上的官员。
那个时候我就跟她说,以我们家的家世,她如果不嫁个五品以上的官员,我可不敢认她。结果她还真的十分争气,就嫁了一个礼部侍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