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人帮着说话。
安悦被说得无地自容,跺了跺脚,骂道:“**人,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既然你这么有钱,马上就要到县城了,不如请大家吃顿好的。”
这分明就是道德绑架。
一路上需要多少花费,心里都门清。
常挽月随手将一片薄荷叶含在嘴里:“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指使我?我记得安姑娘金银珠宝可比我多,不如也拿出来一同分享?”
单单看两人的打扮。
常挽月素面朝天,一身布衣狼狈。
安悦就算已经沦为阶下囚,雪白的腕子上还藏着一只玉镯,发丝间缀着一朵小银花,就算受伤,打扮也干净清爽。
谁身上油水更大,一目了然。
察觉到众人贪婪的目光,安悦再不敢多说一句话,连忙追上了司君澈的脚步。
她也害怕被其他犯人盯上。
因为下过雨,天气还算清凉,路上只中午休息了一次,终于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到达了芒县。
刘哥大手一挥,给所有人都上了脚铐,拉着一溜进了城,饱受他人围观,甚至还有不少人朝他们扔剩菜。
常挽月把头上一片白菜拽下来,只听得身后重刑犯们越来越暴躁的斥骂声。
司君澈脚步略顿,让了她一个身位。
这下,司君澈就成了队伍最末尾离重刑犯最近的一个人。
常挽月惊讶地看着他。
对方目视前方,目光清冷如雪。
刘哥和孙大头两个带头的完全没有理会重刑犯的意思,带着一众官兵进了当铺,把昨天晚上得的金镯子换了钱,就跑到一边的客栈里吃饭。
二三十个犯人被围坐一堆,只有两个心不在焉的年轻官兵看着。
“他**,什么玩意儿!凭啥这群货大吃大喝,咱们要被当成猴围观!”
“今天一顿饭也没吃上!”m.bīQikμ.ИěΤ
“兄弟们,到了宁青府那鸟毛不生的地方,咱们也是个死,不如……”
“你们这群**养的犯人,别在这里吵,小心老子今天晚上也不放饭!”年轻官兵大骂了一句:“你——”
话没说完,一个壮汉直接一头撞上了另外一个年轻官兵,对方原本还在张望客栈里其他人,措手不及,直接被撞倒在地。
壮汉拿起掉在地上的刀,目露凶光,挥刀砍向刚才骂人的官兵。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