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得了常挽月的优待,跟着上了马车。
解差们赶着马车缓缓起步,孙大头骑马跟在后面,其余解差赶着众犯人赶路。
周芳推着安悦,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安悦的目光一直盯着马车看。
马车路过颠簸地,常挽月没坐稳,歪在了鼓鼓囊囊的麻袋上。
马车厢里的空间还真是小,大部分空间都堆放了生活用品和必备干粮,李四躺在侧面,她和司君澈并排坐在左侧,基本就没什么地方了。
“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司君澈才想起什么。
“不用谢,不用谢。”常挽月摆摆手,“以后跟我说话别这么毒就行。”
“你脸皮也不薄啊!”司君澈冷哼一声。
“嘿!原来你听得懂黑话?”
李四躺着,忽然觉得头很疼。
他本来要忍受着伤口的疼痛就听苦了,如今还要听这二位拌嘴。
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啊!然而,下一刻……
“你以为我让你上车真是因为在意你的感受?”常挽月叉腰道。
“哦!”司君澈毫不介意地点点头,“那就是担心李四死了,没人给你作证。”
李四感觉头更疼了:就不能念点好?好不容易死里逃生。
“常小娘子,我头疼,有止痛丹吗?”
司君澈黑着脸纠正:“喊司夫人!”
呃?!李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伤口又疼了。
司君澈继续训:“一路上常娘子常姑**,是当我这个做夫君的死了吗?”
“司夫人,我想吃止痛丹。”李四纠结了一会儿,便改了口。
司君澈毕竟是做过王爷的,即便流放了,但,余威尚在啊!
况且,这一路上,他还指着这二位活命呢!
队伍又朝着青州府的方向走了大半天,晌午的时候,太阳更毒了,明晃晃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四周皆是白花花的一片。
外面忽然传来嘈杂声。
“有人晕倒了!”流放队伍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是常家老太太!”又有人喊了一嗓子。
“母亲!”
HTtρs://Μ.Ъīqiκυ.ΠEt“祖母!”
“都做什么?还不起来赶路。”解差不耐烦地呵斥着。m.bīQikμ.ИěΤ
众人疲惫不堪,嘴角干裂,脸颊哗哗地冒汗,早上吃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