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不必麻烦,像他只会撒泼打滚,拖累队伍的废物,我来拖着走便好。”常挽月面无表情地说道。
孙大头想想也是,记得刚起程时,就有犯人闹事的,自己也是下令直接拖着走的,这会儿却发了善心先警示了?
想及此,翻身上马,一声令下:“出发!快速前进,再走十里地,就地休息!”
常生愣了愣,遂忍着全身的酸痛感,想咬牙站起来。
然而,队伍走起来了,常挽月也加快了马速,一路快走。
于是,常生就这么被拖着走,怎么都站不起来了。
身体颠簸着与砂石的摩擦,或是撞上凸起的石块。
衣服渐渐被磨破,继而擦伤了皮肉,常生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一路颠簸的腹腔翻江倒海,连连呕出了好几口酸水。ъΙQǐkU.йEτ
队伍终于在一处可避身的林子里停下了。
常生没挪地方,直接歪在原地,感受着疼痛,不想动弹。
张婉儿也终于得空过去看儿子,一看,便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常生衣裳破烂,浑身都是擦伤,有的磨得厉害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沾染了不少脏兮兮的泥沙,瞧着十分吓人。
张婉儿提了水囊喂他喝水,常生渴坏了,没一会儿就把一整袋水囊就喝光了。
喝完,又连着咳嗽了几声,咳得浑身伤口都疼,断指处的伤口也更疼了。
此时常挽月正和司君澈一起坐在树下吃素包子,抬眼就看见张婉儿气冲冲走过来:“常挽月,你去给我儿子治伤!”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司君澈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常挽月却是笑了笑:“治病啊?先拿钱!”
“什么?!常生是你弟弟,给他治病还要拿钱?”张婉儿瞪大了眼睛。
“大婶,你搞搞清楚,我已经与常家断亲了,还哪里来的弟弟?”常挽月似笑非笑,“没钱就滚一边去,别影响我吃饭。”
常挽月转眼,便看见常衡靠近了自己几步,似乎又要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常挽月不紧不慢地就地躺下:“常大老爷,您再多管闲事,我便把您从前打着九王府名义做的龌龊事说给大家听听。”
听到这个,常衡哑口无言,注意到周围投来的目光,瞬间红了脸,随即闷着头找了个地方就地休息。
张婉儿没办法,她又去找王流明。
王流明也开始厌恶她,根本就不想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