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觉得自己倒了天大的霉,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一路上,常挽月却是笑嘻嘻地对凌云表达了感谢。
凌云恨恨的偏过头,并不想理他们。
“别这么抗拒嘛!放心,等我们到了流放地,一定给你安排个好差事。”
凌云僵住:青州府流民兵匪成患,去那种地方,还不如让他**。
司君澈斜眼睨着他:“他好像并不愿意跟着咱们,不如,就将他就地放下吧!”
凌云看着荒无人烟的深山枯林,似乎更抗拒。
常挽月笑:“夫君,你瞧他兴奋的,手舞足蹈的。”
司君澈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外面满目荒山枯林,觉得是扔人的风水宝地。
凌云看出了司君澈的用意,努力地挣扎,但又被常挽月封住了哑穴,发不出声音,只能扭动的身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m.bīQikμ.ИěΤ
他也不想留在这荒山枯木林中,他无钱无人不能说话,衣裳也尽数被扒光,只剩中衣,这时候被扔在这,无异于等死。
但是,司君澈才没有耐心听他的意见,直接开了窗子,将凌云扔了出去。
甚至,都未解开捆绑手脚的绳索。
其他步行的人下意识地躲开很远,像是躲避瘟神。
凌云彻底怒了,眼神中爆发出愤恨和杀意。
但,没用了。队伍越走越远,除了阵阵卷着砂石的风,再没有什么回应他。
常挽月守着窗子向后看了许久,直到再也看不到,遂,啧啧啧地直叹气。
“你又怎么了?”司君澈闭目养神。
“你说,这人为什么永远不知足呢?”
司君澈眉头微粗,遂睁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怎么讲?”
“我们好心要带着他去青州府谋生活,他不愿意去。可我们放他自由的时候,他好像又不高兴。”常挽月无奈地摇摇头,“真是难伺候。”
“你怎知,他那不是高兴的反应。”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三日后,队伍翻过荒山野岭,穿过砂石荒地,终于看到了青州府城门。黄沙漫天,城门破旧。放眼望去,满目荒凉颓废之景。
更远处,是延绵起伏的悬崖峭壁,将整个青州府牢牢地困住。
守城官兵站在城楼之上,一副慵懒之态,像是宿醉未醒。
“一群偷奸耍滑的东西,干不完,看老子不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