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递给司君澈。
“这是什么?”司君澈坐了下来。
常挽月解释道:“雇佣文书啊!今日村里的王刘氏来找过我,说想到咱们家来做工,我是想,常德那边不是忙不过来吗?我就想让他过来,夫君觉得可行吗?”
“这有什么不可行的,将来做出的玩具多了,常德肯定也忙不过来,但是,我们一定要考察好他们的品行,绝对不能要手脚不干净的。”
“明天我去给许夫人复诊的时候,顺便找许里正大概了解一下村民。”
司君澈仔细地看着协议,“文书拟得详细严谨,可行。”
常挽月喝了碗水:“难得听你说句好话……”
司君澈的嘴角微微上扬。
此时,王刘氏正在家里,守着并不怎么明亮的灯火缝衣裳。
衣裳上,补丁叠着补丁,再破几次,就真的无处下手了。
她男人刘老汉斜靠在土炕上,一口口地喝着凉水。
不是他有多渴,而是,家里的口粮已经支撑不了几天了,地里几近无产,只能省着点,将原本一天的吃食分成三天吃。
刘老汉头发花白,面色黝黑,为了家里的口粮,似乎又愁出了几道皱纹。
家里还有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孙女儿荷花。ъΙQǐkU.йEτ
荷花今年七岁了,很懂事,从不哭闹着喊饿。
刘老汉一想到自己的穷日子亏待了孙女儿就心疼。
甚至再想,等再熬一年,就将他送给许里正家的公子做童养媳。
至少,进了许里正家,还能有饱饭吃。
“当家的,我已经跟村西头的司家娘子说好,等过两日,就去他们家上工。”王刘氏咬断了缝线锁扣,将缝好的衣裳放到一边。
“村西头司家?就是前不久被流放来的?”刘老汉顿了顿。
王刘氏点点头:“对,就是他们他们家,她说给我按件结算工钱,我估摸了一下,我一天能挣十几文钱呢!我们不用饿肚子了。”
王刘氏说完,一直听不到当家的回应,再抬头看去,只见他眉头略紧,眸光迟疑,似乎全身都透露着警惕。
“别看他们是被流放来的,既然在咱们村子落了户,那就是平头百姓,不用担心,再者,司家的本事你还没看到吗?颗粒无收的荒地,硬是让他们给养活了,今日我路过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播种了。”
王刘氏说完,仍不见当家的有反应,瞬间气馁:“如果你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