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识好歹呢!”疙瘩头指着常衡和常旺族的背影骂道。
“别着急别着急,等他们尝够了生活的苦,就该明白方才我提的条件有多好了,京城当过大官的,放不下很正常。”王里正若无其事地说道。
常衡、常旺族和季不懈等人,一起下地继续干着永远干不完的活儿。
常家老太太殷氏,则是给村子里的人纳鞋底,挣些可怜的生活费。
那些个跟着常衡一起的人,都后悔了。
他们都听说,常挽月在洛西村混得风生水起,扩建了房舍,开了手工坊,在镇子摆摊,就连开山种地都雇了本村的村民,看来,是挣了不少钱,
还有在县衙公堂上,巡察使明显也偏向他们。
个个悔不当初。
早知,当初分配村子的时候,就主动跟着常挽月一起呢。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我们的户口已经落在这了,还能跟过去不成?”马家媳妇王月梅缝好了一只袖口,咬断了线头。
“咱们只是户口落在这,又不是说不能出村子。我们也可以去如月手工坊做工呀!毕竟咱们都是一路上走过来的,想来,司夫人会收留咱们的。”
钱家媳妇刘淑兰晾着刚清洗干净的衣裳。
钱明拿着铲子戳在地上:“当初分户口选择跟着常大老爷来石楠村的时候,咱们就注定与司家无缘了,什么做工的事,想都别想了。”
王月梅不服气:“谁知道常大老爷这么窝囊,那点颐指气使的劲头,全都用在司公子和司夫人身上,你看在王里正跟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才下地回来的常衡听到这般议论,心情自是低沉到了极点。
他以为自己从前在官场上混得开,到了哪儿都一样。m.bīQikμ.ИěΤ
但现实却是,离了从前的身份,自己什么都不是。
常衡一**坐在土炕上,忽然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常旺族打水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爹,您这是做什么?可是哪里不舒服?”
常衡轻叹:“儿啊!咱们爷俩,是该重新找出路了。”
常旺族烧了一壶热水:“那,方才,王里正都跟您说了什么啊?”
常衡闷闷地喝了口水;“他说让我跟常挽月他们多拉拢拉拢感情,将来好方便做事,打通了这层关系,将来在镇子上也混得开。”
常旺族疑惑:拉拢好关系?
“依我看,就是顾忌巡察使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