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情景,常挽月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这处空间比较宽敞,灯火明亮。不少人埋头在一排排的桌子前缝制衣裳,桌子下,角落里,都有堆放的成品衣制衣原材料和制衣所用到的工具。
做衣裳的人像是哑了聋了,对来人并无反应,只专心地自己手头儿的活计。
常挽月仔细地观察着他们:他们的神情,并不是专注认真。
而是,麻木,宛若被人操控的木偶人。
吴山随手招呼来的一个看守:“黑子,你负责带好他们,千万别让他们乱走。”
吴城朝吴山伸了伸手:“我好的好处费。”
吴山又像往常一样,鄙夷地看了他了一眼,随后扔出去一包碎银。
吴城贪婪地点了点:不多不少,每人五十两银子,三个人,一共一百五十两。
常挽月的眼睛一直瞄着:嚯!还不少呢!
吴山和吴城走了,只留下一个叫黑子的人管理他们。
常挽月看中了他腰间的一枚令牌。
“看什么呢?”黑子不满常挽月的眼神。
常挽月摇摇头,并没有说话,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装作老老实实的样子,让吴山等人放松警惕,好找到更多的线索和消息。
“你们既然来了这里,就要老老实实的,别总想着歪门邪道。”黑子训完话,甩了甩手中的竹鞭,“女的缝袖口,难得洗衣裳吧!”
说完,黑子叫来一个面相老实憨厚的男子给他们安排。
“我叫胡子……”
男子做着自我介绍的时候,常挽月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他。筆趣庫
他总觉得胡子像一个人,尤其是,他脖子上的一道疤。
常挽月看得出来,那道疤应该是为了剜去某个东西而留下的。
胡子亲自带着常挽月缝衣裳,黑子继续拿竹鞭巡逻。
常挽月一直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胡子。
胡子疑惑:“怎么了?我身上有何不妥?”
常挽月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
常挽月点点头:“哦,没什么,可能觉得你面善吧!”
常挽月看得出,胡子大概就是冯氏的男人,但她没有明说。
一来,这里的情况不明,而来,她并不了解胡子的性格。
万一问出来,胡子激动地问情况,引来了吴山和黑子等人,就不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