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上来的是老周,就是一行人初到青州府被关在大牢的时候,见到的那位流放犯。
孙大头当时还和他简单地交流过。
尤俊朗仔细地盯着他:“你怎么还......?!”
老周上前就要打人,被两个衙役拦住:“尤校尉,你见到我,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还活着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就是被流放过来的犯人,你的生死与我有什么关系?”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那青州府老百姓的死活总该跟你有关系了吧?”常挽月冷声回应,遂示意老周,“这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你便好好地当着巡察使和方县令的面,把尤校尉对你做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好。”
老周看着上首做的司君赋和方远,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罪民拜见巡察使,拜见县令大人。”
“不必多礼,有什么话直接说便好。”方远示意道。
老周又磕了个头,随即看了眼常挽月和司君澈:“此话还要从他们被流放到这的第一天说起,罪民整日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牢,本来已经不抱希望,这时候,他们一行人被押了进来,当时,他们的队伍里,我也就认识孙队长,于是,便和他多说几句。”
司君澈在一旁提醒:“挑重点说。”
“我是有罪,但我已经受到了惩罚,我的家人亲眷也都被我连累,本来我是想着在青州府工事上安分守己,以期盼将来能有机缘获得赦免,可是,天不遂人愿,我的家人亲眷们,一个个的都被尤校尉祸害了。”
尤俊朗跪直了身子:“你们都是犯人,一切安排要听从驻军的,有什么问题吗?”
“是,没问题,我们犯人的命不是命,你们自然不会在意,那为何,你又要在街上肆意抓老百姓来充当犯人呢?难道在你眼里,老百姓也是可以让你们随意祸害的吗?”
“有一天,我亲眼所见,你当街抓了一个女娃就干那种事,完后,还愣是给当作犯人扔进了驻地。”
“畜生啊!”听到这个,外面围观的老百姓瞬间不冷静了,都义愤填膺地骂尤俊朗不是东西。
有的面相怜悯的老人,都忍不住说他造孽。
“当时,我家男人就是被你以招工为由带走了,等我再见到的时候,已经是不成样子的尸骨了。”
外面,一个年轻的妇人不由得哭诉起来。
其他百姓纷纷议论,有脾气急的,甚至诅咒尤俊朗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