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蓝,将外面所有要控诉赵家的乡亲都请进来!”
常挽月话音落地,顾蓝就将外面的村民带进了里正大院。
包括李柱子在内的十个村民全部在堂屋聚集,赵有成只觉得眼前黑压压,光线暗了大半。
原来,是李柱子、钱枫等人,昨晚来里正大院找常挽月求情的时候,听明白了顾蓝的话。
于是,今日清早,趁着村民们还没下地干活,就开始四下游说,故意提及赵家克扣他家钱财和粮食的事。
这么一说,瞬间激起其他村民压在心底已久的事情。
从前,他们就觉得赵家对他们的粮食物品的处置有猫腻,但也一直得过且过,不想惹事。wwω.ЪiqíΚù.ИěT
后来看司家当众处置了赵家的老二,加之李柱子等人这么一说,瞬间像是心底被打开了一个宣泄口。
对赵家所有的怀疑和不满,全部倾泻而出。
村民们宣泄,赵伯就从旁记录。
赵有成坐立不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若非有顾蓝和独影盯着,村民们怕是上来就要将赵有成暴揍一顿了。
黑风来报,说是宋成带着织布坊的房契来了。
原来,宋成听到村民聚集在里正大院,声讨赵家,赵家那点破事一旦被抖落出来,那他跟在赵家身后干的龌龊事,岂非也要暴露在阳光之下了?
更何况,两个儿子还曾跟在赵家人身后,在村子里横行霸道。
原本以为,只要赵有成还在,赵家还能在村子里称族长。
哪料现在赵有成的地位似要不稳。
宋成懊恼,他应该在常挽月定下期限的时候,就积极主动地将房契拿出来。
宋成就坐不住了,连忙拿好自家织布坊的房契过来了。
先如他们所愿,将铺子卖给他们,得到一笔钱再说。
常挽月示意赵伯将村民暂时安顿到里间做记录,随即示意黑风让宋成进来。
“司公子,司夫人。”宋成进来,先跟二人打了声招呼。
面相客气,语气和善,跟前两天来的样子大相径庭。
赵有成就坐在偏座上,许久都未听到宋成跟自己打招呼,就仿佛是空气一样。
“老朽身子不适,就不奉陪了。”赵有成慢慢站起来,便要往外走。
司君澈眼眸深沉:“顾蓝,带人送赵族长,这两天,务必要保护好赵家大院的安全。出了问题,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