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他竟然有些期盼。
“他说,他在青州府,只想好好的活着。还请您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好好待容娘娘。”
昭帝捏紧了拳头,气得血脉横流:逆子!
回过神,昭帝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司君赋看父皇这个样子,沉沉地叹了口气:逆子,逆子,你自己又何尝不是逆父呢?
想及此,司君赋心一横,上前一步道:“父皇,请恕儿臣直言,九弟品行如何,能力如何,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又如何,想来父皇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昭帝耐心地听着。
“只因为他风头太盛,又不懂收敛,从而引来了抄家流放之灾。许是他也得到了教训,学会了隐忍甚至是安于眼下的日子,只想好好活着,对您,才选择了闭口不言。”
昭帝抬手指着司君赋,胳膊在微微颤抖:“你竟敢如此说话,简直,大逆不道!”
司君赋再次跪下:“父皇,正因为您是明君,儿臣才敢斗胆进言。”
昭帝抄起公文想砸下去,但想想又忍住了。
直言不讳,不得隐瞒,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吗?
昭帝缓了缓神:“退下!”
司君澈拜了拜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可看得出来,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司君赋才迈出御书房,就听见身后昭帝说了这么一句。
随即转过身,郑重其事地拜了拜:“父皇,知子莫如父亲。”
昭帝眉头一紧。
“儿臣告退。”
看着司君赋离开的背影,昭帝又陷入沉思......
司君赋出宫的路上,正好看到司君华准备去御书房和昭帝议事。
司君赋不想理他,但无奈撞上了。
“大哥回来了?”
司君赋上前一拜:“办完差,就回来了,多谢太子记挂。”司君华牢牢地凝视着他,试探道:“九弟在青州府的日子,过得如何?可还适应?”
司君赋没好气地看他一眼:“适应不适应的,也就那样了,就算吃苦也得受着,着实不值得太子殿下惦念。”
说完,便告退离开了。
司君华看他头也不回就走的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与昭帝议完事,司君华出宫便喊来徐良。
“调派东宫暗卫,前往青州府青石县,多派些机灵的人,别又跟前几次似的,还没动手就把自己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