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小心翼翼伸过来的手,一脸傲娇的将脑袋送了过去。
旺财想,看在你拿吃的给我的份上,勉强给你摸摸。
它这生动人性化的样子,惹得屋里面的女子们捂着嘴笑了起来。
“旺财,你真的太棒了。”
十五岁的陈昭仪蹲下身去,用脑袋蹭了蹭旺财的耳朵,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落了下来。
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被那只狐狸给毁了,她哭得差点晕死过去,硬生生的呕出了一口血,而皇帝只是不痛不痒的安慰两句,便带着那只狐狸离开了。
她一病不起,是太后带着太医来给她瞧的病,那打碎的玉镯,也是太后想办法给修好的。
“旺财,今天有没有伤到?”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妃子目光温柔的看着旺财,拿出了一套衣服来:“这是前段时间我父亲治水有功,陛下为了安抚我,特意赐下的绸缎,我让内务府裁了一段出来,给旺财做了一身。”
旺财眨巴着眼睛,看着这满屋子的女人。
它不懂这些人为什么一副好难过,又偏偏再笑,最后思来想去,只能得出那只狐狸太讨人嫌的结论来。
看着来的人有点多,凤仪又让小厨房多做了几个菜。
“还是太后娘娘这儿伙食好。”
“就你贫嘴。”
“那可不,太后你是不知道,这丫头前些日子硬要跟臣妾学唱歌,说是要唱给你听,结果我们那宫里面,每天晚上鬼哭狼嚎的,吓得值班的太监宫女都绕着我们那里走。”
“这事我知道,我宫里头的绿梅还一脸纳闷,将这件怪事说给我听,我晚上的时候还特意戴着宫人们去墙角待了会儿,果不其然,那声调,差点让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只能说,徐妹妹在唱歌这方面确实天赋异禀,常人难以企及。”
那位姓徐的妃子一下子被揭露了糗事,佯装生气的要去打说话的妃子:“你还说,上次你欠我的那二两银子都还没还呢。”
盛倾颜笑着,这一幕无论是放在历朝历代还是哪家的高门大户,都算是一件稀罕的事。
虽说往日里和这么多的妃子姐姐妹妹的互称,但基本上大家都是表面功夫,假装和和睦睦罢了,谁能想到还真的有那么一天,这宫里头的女人能围在一起,像是在尚未出嫁时一样吵闹玩笑。
现在宫里头的妃子并不算多,除去礼部尚书的女儿因为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不怎么出来走动,其余的几乎都聚集在了凤仪的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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