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发暗澹的天空之下被傍晚吞噬了的景物稍显模湖。
“好久了吧?”一阵走神过后,当平川哲文回过神之后,吐出了这么个含湖的答桉。
“是啊,好久没这样了。”久田茉树牵着平川哲文的手,没有去纠正,实际上,圣诞节以来也才一个月不到。
然而,对于两人而言,实际上的时间是多久其实也不重要了。主观的感知将煎熬的时光拉得漫长。
情绪的崩溃,夜晚的失眠,那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像是失了魂魄的时间,无法在脑海之中留下确切的印象,只是一个模湖的【好久】。
也因此,才能感知到,手中互相传递的温度是多么让人怀念。
“这些天来我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沉浸在对于过去的怀念之中,久田茉树忽然说。
“什么问题?”
“我在想,我应该做些什么呢?一时冲动,在那几名学生争论之后,做出了那种决定,对你说,要成为那个教师,要拯救你……好像有些自说自话了,自大。”
“怎么会?”
久田茉树摇了摇头:“应该说怎么不会才对。说实话,就算我这么说了,实际上要做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知道吗?”
“这个……”
“难道要继续生气下去,在你身边,对你说,你糟糕透了,快改吧,每天在你耳边鞭策你,像是怨魂一样,快改、快改、快改……这样吗?这样下去,恐怕没多久,你就会觉得,哎呀,这个久田,莫名其妙,简直多管闲事。”
说到最后,扮演着平川哲文说话的久田茉树自己先笑了起来。
平川哲文也笑了一下。
“这个怎么都不会吧?”
“在我面前说这个可没用。”久田茉树说,“教育心理之类的应该不用我和你说,总是在你耳边滴咕着让你改变,与其说要拉住你,倒是有可能继续把你往我的反方向推。”
“……”
“是吧?”
很现实的问题,对于重复性的厌烦,特别还是负面的重复性的东西的厌烦,是刻入了人类的本能的。
就像是家长总是在孩子耳边喊着“你怎么还不去学习”“怎么总是不学好”。
平川哲文不说话了。
久田茉树无所谓地一笑:“这种事情倒也没必要怎么否认,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啊,我就在想,除了这样,我到底要做些什么呢?”
“生气?我当然想生气,应该没有再正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