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舍不得这里。
在寒露再次往外顾盼时,他做出举目远望的样子,也是没看见什么,然后小心翼翼同她道,“石榴走了有一刻钟,也快回来了。”
苏寒露点了点头,不肯叫他以为自己不耐烦,便指了花架下的长椅道,“不如我们坐着赏花可好?”
江锋见她落落大方,心里一阵失落,悄悄把那花瓣握在手心,“表妹请坐。”
两人谦让一番后坐下,中间隔了好长一段距离。
苏寒露望着漫天粉色花海,轻抚身侧花架斜逸出来的花枝,笑道,“真漂亮。”
江锋不知该说什么,只会干干地附和称赞。
苏寒露看了一阵花海,两人渐渐无言,各自坐着。
虫声鸟声,风声,声声入耳,虫鸣愈燥,周身似乎愈静。
苏寒露垂首,无意识把玩荷包上的穗子,面上笑容渐渐少了些,似有心事在怀。
江锋见她神色变得勉强,不知有什么烦恼,心中难免为她的忧愁焦虑,却不知此时此刻该如何问出来。m.bīQikμ.ИěΤ
强做欢颜的苏寒露在花影下孤独坐着,过了许久,终究为难如何开口,偶尔与江锋对视,总是欲言又止。
江锋见她这般为难,终不忍心,主动问她,“苏妹妹,……是有心事么?”
苏寒露低下头,复又抬头看他,点了一下头,犹豫着又点了点头。
江锋怜惜她孤弱无依,知她面子薄,舍不得让她开口求人,自己先问道,“若妹妹不嫌弃,不如说给表哥,或者表哥能帮你?”
苏寒露垂下眼眸,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是有一事,……寒露十分为难,不知该怎么办。”
江锋见她含词半吐,猜到大约是不好的事情,犹豫了一下,然后大胆借着摘花的动作往近坐了一点,折了一枝花,掰断上边的茎刺,放在她手旁的椅子,温声安慰道,“妹妹且说说,我听着。”
那蔷薇半开半放,正是最甜香的时刻。
苏寒露拿起幼弱花枝,捧在手心,低着头道,“是。寒露的确,的确有一事想要求大表哥。”
江锋越发神色严肃,洗耳恭听。
苏寒露看着手中的花瓣,纠结道,“是夫人……”
江锋神色一紧,差点把手心藏着的那瓣花捏坏。
在他面前提起的夫人,除了他娘,不会是别人。
江锋心里挣扎纠结,最终全都化作勇气与力量,他听见自己问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