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康王从中使了手段,她对此多少避讳不提。
今日之事,只怕不是这些丫头口中的小小是非。
然而江锦同意了,……哪怕夫人千万般不肯,这世上哪里有能拗得过儿女的父母?更何况,楚州那家先提出这事,倘若江锦回绝,日后不论带多少嫁妆过去,终究小两口过日子,怎能没有嫌隙?wwω.ЪiqíΚù.ИěT
江锦的愿与不愿,已经不是她能左右,她只能踩着火炭,往前走。
倘若那家真的有难,要求着江锦求着国公府,所以才无奈行此手段,她相信江锦嫁过去不会过得差,但如果这些人存心要拿捏江锦,她也不是没有办法让他们只能依靠国公府过活。
苏寒露思索片刻,让葡萄传话给白刺,命他立刻放下差事去西北,从安州调人去楚州查访,事无巨细,全都传来。
葡萄立刻领命去了。
苏寒露再吩咐石榴,“让人去前头候着,锦姐姐一回来,便来回我。”
这一晚江锦没有回双桐居,而是留在了朝霞院,跪在母亲面前,肯求母亲同意。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次日天才刚刚亮,全府上下已经都知道了这件事。
苏寒露听来石榴打听来的消息,心下黯然,许久都没有说话。
这样无法收场的局面如果不是江锦的主张,那么便是国公或者世子的默许……甚至推波助澜。
晌午时崔明珠只身来她这里探病,两人隔着一道屏风,偶尔说些风轻云淡的事,更多时候,都是沉默。
她们彼此心中清楚明白,此时此刻,江锦除了一往无前大步前行,再无别的路可走。
到了晚膳过后,江锦终于回了双桐居。
苏寒露在枕上辗转反则,总也睡不着,她想劝江锦何必一道走到黑,想说天无绝人之路,不要从一开始就赌上全副身家性命。
然而江锦梳洗过后来她这里了,瞧着江锦忽然一夜成熟沉稳的模样,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屋里只有她们,隔着屏风,江锦好似自言自语,淡然自若道,“上次楚州来信求药,祖父不肯拿出府里的百年老参时,我便知道我虽是我爹嫡长女,却不是最值得的那个。以后的日子,不能靠着‘我是安国公府嫡女’,一切路都得我自己去走,一切荆棘都得我亲手劈开踩平。”
千言万语,苏寒露在她离开前,道,“如果过得不痛快,写信回来,一定告诉大表哥。不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的,万事再难,只要肯回头,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