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绣花也没有,但是帕子四周却缀着一层极漂亮的边斓。
石榴笑道,“我们姑娘管这叫做‘花丝边’,不是绣出来的,是用针勾的。”
说着,她把双手伸出来,十指指腹通红,显然是下了大力气,“奴婢这两日被我们姑娘按着一起勾这花丝边,手指都要被那什么针磨破了。不过幸好,赶在大姑娘好事前做成。”
她并不私藏,将几人一起围坐勾花边的法子讲了一遍。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江锦尽管也会做些针线,但听了石榴的讲述,亦忍不住心疼。
待石榴离去,江锦忍不住与崔明珠感慨道,“别的不说,只她待我的这一份真心,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崔明珠捧着那花丝边的帕子,点头笑道,“怎么,我待你就不算真心了?”
“永宁侯府的大小姐,你与她比得什么?”江锦白了她一眼,然后伏在崔明珠肩头,轻声道,“我这一走,再没有能护得住她的人。”
崔明珠知她指的是福禧堂的江晓雨。
她到底姓崔不姓江,且江晓雨是她长辈……
最后,崔明珠叹了一声,拍拍江锦,“我尽力罢。”
幸好此时宝珠笑嘻嘻拉着江钗进来玩,冲散了屋内的沉重。
回后院复命的石榴将崔家姐妹和其他人添的妆讲给自家姑娘:“崔家大小姐送的是一支如意金步摇,宝珠小姐的是打的一对络子做成的扇坠,钗姐儿送了荷包。”
隔壁宁国公府几位小姐,还有世子夫人娘家的姐妹送来的也是同样不算特别贵重,但也不俗的首饰或者闺中小物。筆趣庫
至于府里几位小爷送的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苏寒露听着那些东西,没什么异样,起码从各家正常的反应来看,江锦的婚事并不想她想象中的不好。
她心情总不那么难受,随口道,“别人不好说,江意行必定是送田产铺子了。就是不知他送的是楚州的还是京城的。”
有些事世子夫妇做不得,作为新娘小叔的江意行却能放手去做。
若他送的添妆是京城田产或者铺面,都没什么,毕竟是国公府,这点底子还是有的。
可如果是楚州的产业,比如几百亩连着的良田,或者楚州城内最繁华地段半条街或者一条街的铺面——
如果是这样,江意行就是在给楚州下马威。
那么,江锦的婆家就一定是有问题的。
苏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