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锋忽然一顿，盯着那道“五味羮”，迟疑道，“……这是？”

苏寒露道，“是五味羮，说是用了五样素菌熬制的。味道很鲜，有时候我难受不想吃饭，用这羹汤拌着也能囫囵咽下去，——要不要来一碗？”

江锋听她说得极为随意，不由得叹了一声，也不小气，坐在旁边让葡萄也给自己盛了小碗，道，“你不知道，这五味羮是六叔从金陵那边学来的佳肴，里面要用的两种菌子只有大理无量山才有，珍稀得紧，寻常府里是不备这些材料的。想是六叔为了你开胃，特意让人去寻了菌子来熬汤的。今日我遇到了，少不得喝一碗。”

苏寒露听着，微微发怔，这才意识到古代的菌子不似现代那样容易买容易养殖。

原来她每日吃的汤这样的金贵？

她以为平常，原来并不平常。

苏寒露用汤匙搅着小碗里的汤羹，半晌，才道，“原来六叔这样心细。”

江锋笑道，“何止是心细。”

苏寒露心中亦道：是啊，何止是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