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身子可还碍事?夜里让满月守着便是,你早些下去歇息,今日天冷了,可别熬出毛病来。”
当日沈华亭带林舒回到海斋楼,初一和十五都因伺候不周挨了一顿板子。
初一心头一暖,回说:“那几下板子和挠痒痒一般,奴才和十五得夫人体恤,身子早好了!这几日夜里都是满月姑娘一人伺候,奴才心里过意不去。再说,奴才和十五商量好,夜里轮着来守,不妨事。”
林舒白日见他行动的确利索许多,气色也恢复差不多。听了也就点点头,心里放心了不少。
想来当日一顿板子,打得确实不重。
满月刚才在楼下,收拾刷洗了晚膳的碗筷。这会端着暖茶走进来,她将暖茶放下,搓了搓冰凉的手,咕哝说:“外头好冷,又下雪了!才舒服了几日呀。”
满月走过来,将林舒手里账簿册子拿开,扶着林舒到桌前坐下,又去拧帕子给林舒擦手,一面唠叨:“姑娘脚伤了本该好生歇息,偏还连着熬夜看这些账簿册子。这会也该歇息一会了。”
林舒扶着桌沿站起,垫着左脚试着走了几步,低低头看了一眼衣裙底下的脚,“我的脚好很多啦,不信你们看!”
她把手从桌沿松开,初一作势要上前搀扶,林舒摆摆手,“让我走走,无妨。”
锦娘听沈华亭的吩咐,每天的白天给她用药油揉拿,几日过去,伤势大好。
林舒慢慢走了十几步,双手微微提着衣裙,露出她的双脚,朝着满月笑,“真的好很多啦,都能下地了!再过几日差不多能正常走路了。”
满月知晓是阿南把林舒带走,还把林舒关进诏狱,这些天心情一直闷闷不乐。
满月手里拿着拧干的手帕,站在那里,微微红了眼睛。
林舒单脚站了会,觉得有些立不住,见满月神情低落,微笑的道:“满月,你来扶我。”
满月正要提步,忽地目光往后一递,赶忙蹲身一礼:“太傅!”
满月可不像林舒,至今仍对沈华亭心存畏惧。每每见了总还是小心翼翼。
林舒一愣,回身太快,以至于没站稳,身子栽进了沈华亭的怀里。
沈华亭及时伸手扶着她的腰,待她站稳了,他顺手替林舒抚平了皱起的衣裙,“脚伤还未好全,着急跑什么。”
“肿已经消啦,走几步,能恢复更快。”林舒小声地反驳说。
“我小时候也崴过脚。”林舒补了一句。
沈华亭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