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令人感到一丝头晕恶心。
云胡领路进来,让一位老仆人去通传,顺手拿开了挡道的簸箕和杂物。
“鹿千户这家也太不像样子了。”云胡吐槽的道。筆趣庫
“有个檐子能遮风能挡雨就行了,这宅子住到我死,不塌下来便成。”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身穿锦衣卫千户官服,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两手刚洗过,还滴着水,往身上胡乱抹了几下。
“这哪儿像是千户大人的住所,鹿大人若是缺人手,可从内务府调几个过来。”云胡吐槽归吐槽,见了主人,还是行了一礼。
鹿鸣视线一抬,落在林舒身上,笑了一笑说道:“我没记错的话,她是内务府的人,云胡,你可能做得主?”
云胡一惊,顿时后悔开口。
“鹿大人……顽笑可不兴乱开呀!”
林舒一怔,心想这人便是给她治过病的鹿鸣,锦衣卫千户大人?
男人生得龙眉凤目,蓄着浓须,身量高大,目光炯然有神,只是在他的左面,有一块掌心大小的烧疤,瞧着倒也不太吓人,只是有些可惜了。
“怎么,原来鹿千户喜欢她?”沈华亭立在屋檐下,视线往林舒身上诧异的一递,将她那点可惜之意尽收眼底。
他略弯下腰来,凑到林舒的面前,将她下巴捏抬起来,头微微一偏,侧目看向鹿鸣,眼里带着几分随意的笑,说:“这丫头倒的确长得赏心悦目,用起来也趁手。”
林舒听得蹙眉。
她挣开沈华亭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将他打断,“太傅该不会真心想把我送人?”
偏他神情淡淡,她看不透。
“我这一手杀人,一手医人,哪个女子受得了。”鹿鸣看了他们一眼,收回了视线,他随步走到屋檐底下,捡起一块粗布,揭开瓦罐的盖子,查看煎好的药汁。
他笑了笑说:“我一个人习惯了,什么下人奴才都没我自己好使。”
他端起药罐,倒出一碗药汁,抬脚朝刚才的屋子走进去。
沈华亭的视线落在鹿鸣的身上,跟着他消失在门口,唇角微不可见地一勾。
他直起身,牵了林舒的手,随后也进了屋。
满月躺在一张床上,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糟糕透了。林舒吃了一惊,简直差点认不出来满月。她唤了几声,满月丝毫没有知觉,林舒着急地问:“她怎会变成这样?”
“满月?满月!”
林舒又唤了唤满月。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