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屈从,宁肯将腿摔到脱臼了,她也未对杨嵩求饶一句。
好在沈华亭先上了马,伸手过来,将她拉上马背,没打算让她独自乘一骑。
沈华亭留了云胡照看满月,让初一和十五留在原地守着车马。林舒靠在沈华亭的怀里,**如坐针毡。
“爱妾别担心,本官骑术还行。”沈华亭说归说,将马骑得缓慢。
大约行了几里路,只见山间一口清潭,潭水旁边有一户砌着围墙的山里人家,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沈华亭下马后,便朝马上的林舒伸出手,林舒却踩着马镫子,心有余悸的赶忙自己爬了下来,双脚落了地才觉着心安。
沈华亭凝了一眼林舒微微发白的脸,没说什么。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从她脸颊上一根一根归拢。
“这里就是太傅曾经住过的地方?”林舒站稳之后,转首四处打量了一番,望回他问道。
“嗯。”沈华亭淡淡的眺望了一眼不远处那口山潭水,视线慢慢沿着四周,逐一地凝望了一眼后收回来。
这里的一切都未曾变过。
只是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却都一个一个地离开了。他不愿回来,乃是这里处处都留着那几个孩子的身影,留着蛮蛮的身影,留着沈老爹的身影。
他说:“这里是蛮蛮的家。”
林舒诧异了一下,大抵也猜着了。
她想,解家人隐姓埋名也应当不会住在这种地方,进出城反而不方便。
沈华亭今日穿了件宽松的绯色袍子,外披一件黑色的棉斗篷。山中下过雨,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枯叶无人清扫,倒是没什么脏泥,他踩着湿润的枯叶,走向了眼前这户人家。
砌在围墙上的木门本就虚掩着,他只稍稍一推,木门便嘎吱一声敞开了。
孩子们的声音仿佛飞出来。wwω.ЪiqíΚù.ИěT
还有蛮蛮。
“阿爹,阿行最聪明了……”
“阿行,你是不是睡不着,阿蛮陪你一起坐在这里看月亮……”
沈华亭朝屋檐下铺着草的台阶投去一眼,眸色蒙上了一层晦暗,他抬脚不缓不慢往里走。
每走一步,不同的画面浮现出来。
蛮蛮急急忙忙的从家中追出来,双手叉腰堵在门口,气呼呼的说:“阿爹不许我们随便跑出去,你们忘啦!让我看看,又是谁调皮捣蛋不听话?”
“不是我,蛮蛮姐姐!”
“也不是我,蛮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