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折叠好又收回袖子里,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睁着双眼,还来不及喜悦的青青,细沉着嗓子道:“将人拖走。”
看着锦衣卫将人拖走之后,冯恩朝沈华亭躬身,笑意又回到了嘴角:“禀太傅,人已经处理了。”m.bīQikμ.ИěΤ
沈华亭手里捏着只空盏,不紧不慢地转着。
冯恩笑了笑,眼底带着嘲意的说:“这女子,不知这兵器正是咱们所藏。她倒好,找上门来送死。”
沈华亭将视线投在湖对面另一艘宝船上,侧首问:“离子时还差多久?”
冯恩瞥向一旁的更漏:“禀太傅,离子时,还差一刻钟的时辰。”
子时贺岁,满城燃灯放炮。
那些个藩王的性命也到头了。
谁又能想得到,那些人会胆大包天到在宝船上藏下火药,拿一船的藩王的性命,来嫁祸沈华亭图谋不轨。
而这艘船上的兵器,并非刺驾所用,而是反击所用。
沈华亭眸光渐渐暗了下去,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御湖之上,笙歌鼎沸的宝船。
“叮”地一声,一支长箭钉在了雕楼上。这种箭射程远威力轻,只用来传递消息。锦衣卫拔下箭,取下纸条,毕恭毕敬递给冯恩。
冯恩展开一看,神情随之一凝:“刚得来的消息,林家长子次子,已于前夕偷偷入京……”冯恩抬首,惊诧道,“两人许是在宝船上?”
沈华亭下意识抬首,望向茗萃园的方向。
“林家兄弟入宫,莫非是……”冯恩心思一转,沈华亭却比他更快想到了什么。
林家兄弟冒险潜入宫中,不会是为了别的事情,必然是想要趁着除夕夜,这个最佳的机会,与妹妹林舒见面。
若一切,有人在背后安排。那这个适宜的见面地点——便是在藩王乘坐的那艘宝船上!
冯恩瞳仁骤然间一缩。
身侧那一抹身影已纵身跃下了高高的彩楼,朝着另一艘宝船急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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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底下,林舒听着哥哥的回答,她轻轻蹙眉,眼神逐渐凝起。
“大哥,二哥,你们说发配这一路上,沈华亭一直派人要刺杀你们?是阎阁老救了你们?”
林潜仔细地瞧着妹妹的神色,说:“起初,我们的确以为是沈华亭所为。但回到了上京,得知了沈华亭保住了你还有咱们的家人。大哥与二弟便知道,不会是他。”
林琢哧道:“是右相。”
林潜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