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吴雨秋的心里当然也不好受,他把脸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一切声音,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去吼她,只是在他的骨子里,天生带有一种不愿顺从任何一个人的某种特质,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所以在他看来,自然就不愿意顺从杨未然的意愿,将他认为本来在这个小到自己都觉得可怜的屋子里,将压根儿就不会产生的**,丢进一个看起来异常惹眼的塑料袋里去,即便那个塑料袋被编出花边来,也依然无济于事。
可是他的本意是在吼那个花边塑料袋,也就是说他并不需要那个花边塑料袋,只是他恨自己并没有某种语言天赋,可以直接告诉给那个花边塑料袋似的,所以他吼出声来,只是想强烈表达他内心的某种不接受,却并不曾想过这样会给自己喜爱的人带去某种伤害。
现在他明显听见了门里的那抹哭声、抽噎声,自然也跟着悔恨得厉害,他试着推开那扇门,努力去和她解释,却无奈那扇门早已上了锁,何况此刻杨未然正用她倔强的背部紧紧顶住里门,任凭他再怎么用力,也根本无法推开。
“未然,你开开门……”
他压低声音,有些懊悔,又有些羞涩般地说,却并没有将一句话表达完整。
“你早干嘛去了!现在说话不吼了,刚才你知道你吼的有多大声吗?!”
大概过了两三秒钟的样子,杨未然似乎感受到了门外的某种推力,便愤愤地回应了两句。
“我…,我没吼…”
吴雨秋尝试着做出某种解释,却又像个结巴似的依然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完全。
“你没吼?没吼就那么大声!你要是吼的话,房顶还不被你揭了去!”
杨未然不服气般地接过话语权,发着怪声揶揄对方说。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没吼你,我是吼那…”
他本想说他是吼那塑料袋、但是一时间又不知怎么说出后面的“塑料袋”三个字,因为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他压根儿也不知道哄女孩子开心的技巧;当然他也知道如果他说完整了,估计也收不到什么好的效果。
所以他往后退了两步,索性不再去推那个门,他也不再忙着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