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穆辞年正绷直着脊背,坐在病床上死死盯着手上的文件。在听说自己居然还能再苟活几年后,作为工作狂的他当天晚上便开始处理集团事务。
当然,他现在拼了老命都没能将该死的注意力集中回来。
“淅沥——哗啦——”
耳朵动了又动。
穆辞年那张坚毅的俊脸红了又红。
她正在里面洗漱,不着寸缕。
他压低嗓门挨个读着文件上的文字,完全无法成功传达到大脑,浴室里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却畅通无阻,脑海里自动浮现相关画面。
乌黑的秀发,水润的杏眼,饱满的菱唇,曼妙的身姿,瓷白的肌肤……
“叩——”
“窸窸窣窣——”
淅沥的水流声下后,穆辞年的听力敏锐到可以清晰地听到花洒关闭声,以及衣物摩擦过身子的声音。
她穿的是什么样的睡衣呢?会跟上次一样单薄吗?筆趣庫
不行!
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
穆辞年赶忙放下文件,用微凉的手指冰了冰烫得不行的脸颊,试图将它们的温度往下降一降,至少不要看起来太过红润。
黄色废料被他用超强的意志力压了下去。
冷静一点!
真是**!
“吱呀——”
浴室门打开的瞬间,穆辞年眼疾手快地抓起文件,镇定自若地阅读起来,好似完全沉浸在工作中无法自拔。
“嗒嗒嗒——”
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一阵清新淡雅的栀子花香席卷而来,带着阵阵水汽和热气。
她快过来了!
冷静!冷静!
穆辞年身上的每一根细小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被子里的脚趾头抓了又抓,脊背不由自主地挺了又挺。m.bīQikμ.ИěΤ
嗯,他这个角度帅吗?头需不需要再稍微抬高一点?脸会不会很红?
该死,发型好像有点乱。
“辞年。”
“啊?”穆辞年假装才注意到她的到来,挂起茫然的表情,抬头看她。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磁性些。
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虚弱无力。
那实在太让人没有安全感了。
他将目光聚焦在她在浴室里被闷得红扑扑的脸蛋上,不敢多看一眼那将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衬得肌肤凝